seed3剧情

类型: 职场 地区: 乌拉圭 年份: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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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seed3剧情》是宇文采琴🏃‍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职场乌拉圭片,该剧讲述了:度情罗汉并指如剑,隔空点在许七安后背的两根封魔钉后。 指尖弹射出金色闪电,链接在督脉的其中一根钉子。 许七安后背一疼,像是被人捅了一剑。 度情罗汉枯瘦的右臂,肌肉霍然膨胀,手背青筋凸起,随着他的发力拉拽,封魔钉一点点的凸出。 这导致了许七安的伤口皲裂,导致剩余的七根封魔钉相互共鸣,共同抗拒。 许七安闷哼一声,双眼一阵阵的发黑,汗腺疯狂分泌,脸庞已经疼痛而显得狰狞。。 他的反应比上次要好很多,不是疼痛减缓了,而是元神恢复后,对痛苦的忍耐增强。 但度情罗汉的耗损,并不比神殊的断臂要轻微。 他枯瘦的身躯已经膨胀成不输一位金刚的程度,一道道金色的微光在体表游走。指尖的金色闪电耀眼刺目,如同功率开到最大的电火花。 另外,他后脑的光晕不再柔和,绽放出煊赫明亮的光。 此时此刻,如果有人恰好看向观星楼方向,会看到楼顶一道宛如骄阳的光团。 这个过程持续了五分钟,终于“叮”的两声脆响里,两枚封魔钉坠地。 伴随着封魔钉的坠地,度情罗汉的气息急剧衰弱,身躯缩水,恢复干枯瘦弱的形象,他闭上充满疲惫的双眼,默然合十。 封印督脉的封魔钉拔除后,丹田里的气机,就如同可乐瓶里被疯狂摇晃过的汽水。 裹挟着冲垮一起的嚣张姿态,瞬间贯通督脉,喷薄而出。 许七安腾声飞起,昂头望天,喉咙里爆发出佛门狮子吼。 气机从他喉咙里、眼睛里、百会穴里喷涌而出,直冲云霄,观星楼上空,层层白云瞬间崩散。 整座司天监的大楼微微震颤,犹如一场地震。 京城里,一道道目光望了过来,官府武者、江湖武夫、贵族客卿、人宗高手等等,所有修士都注意到了观星楼的动静。 安神殿,刚用过晚膳的永兴帝,听见一声宛如焦雷的狮吼从远处爆开,声音传到皇宫里,已经有些失真。 永兴帝在殿内宦官的簇拥下,匆匆奔出司天监。 他在檐下远眺司天监方向,只见夕阳如血,观星楼的上空一片白云都没有,而周围却有涟漪状的云层凝结。 像是被某种力量硬生生的从中心冲散,向四周层叠堆积。 这类异象发生在哪里都是必须戒备和深究的,但发生在司天监,便只需看热闹便好。 反正不可能有人能在司天监捣乱。 永兴帝脸色稍转轻松,微微颔首,正要回殿内休息,忽然皱眉一下,吩咐身边的太监: “你去把当值的禁军统领喊来。” 作为元景帝的子嗣里,为数不多熬过炼精境的“坚韧”皇子,他现在是练气境的修为。 虽因为受限于天赋,以及勤于政务,荒废了修为。 但作为武者的他,自身体系的气机还是能分辨的。 气机是武夫独有的能量,虽说其他体系到了高品,也能强行练气,但更多的是增加一种辅助性手段。 俄顷,禁军统领带着卫兵,匆匆赶来。 永兴帝站在檐下,俯瞰台阶下的禁军统领: “方才司天监的动静,可是气机波动?” 永兴帝点点头,似有所思的问道: “动静不小,想来品级有不会低吧。” 永兴帝盯着他,往前迈了一步,沉声追问:“朕在问你话。” “陛下,臣无法估算。刚才的气机波动,庞大浩瀚,非四品武者能及。” 作为四品武者的禁军统领,有相当的底气和权威做出判断。 非四品武者能及永兴帝眼神仿佛闪过某种犀利的光,他很好的隐藏住了,吩咐道: 打发走禁军统领,永兴帝连忙扭头,没有掩藏内心的急迫和兴奋,催促道: “速去韶音宫,请临安殿下来见朕。” 太监愣了一下,提醒道:“陛下是否要移驾御书房?” 此时已过晚膳时间,按照宫中规矩,公主不该来皇帝的寝宫。 永兴帝颔首道:“让她速来御书房。” 漆黑的屋脊上,素白长裙的怀庆站在飞翘的檐角,眺望观星楼。 怀庆低声自语,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喜色。 她旋即从屋顶轻飘飘落下,召来德馨苑的侍卫长,吩咐道: “去司礼监通知一声,本宫要出宫。” 听起来,那许银锣近来不在京城.李灵素听了一嘴,也没特别在意,旁听着师妹和这位高风亮节的白衣术士闲谈。 “也没做什么事,就是随便走走,看看,挺无聊的。”李妙真说。 你要是知道他在雷州大闹佛寺,当着金刚的面抢走浮屠宝塔;你要是知道他在雍州力压一众四品高手,与国师谋划擒拿罗汉你日子过不过了? 李妙真和楚元缜觉得,为了杨千幻的身心健康,还是隐瞒不报最好。 “对了,为何司天监的师兄弟们都随身携带纸笔?” 她同样好奇这个现象,以前不是这样的。 杨千幻哼道:“因为孙玄机那个哑巴回来了。” 李妙真和楚元缜,还有恒远,只听说过孙玄机的大名,知他是监正二弟子。 但没想明白带纸笔和这位二弟子有什么关系。 反倒是李灵素恍然大悟,轻易就秒懂了杨千幻的意思,道: “原来如此,那确实是该带纸笔,嗯,我也得准备一副。” 李妙真三人都用质询的目光看向圣子,他们没见过孙玄机,但看起来,李灵素对这位监正二弟子并不陌生。 “背地里说人家的是非,不是君子所为。嗯孙师兄不太爱说话,有轻微的语言障碍。” 李妙真恍然大悟:“孙师兄有严重的语言障碍,甚至是个哑巴。” 楚元缜补充:“和孙师兄说话是件让人痛苦的事。” 李灵素脸色没崩住,错愕又茫然的望着三人:“你们怎么知道?!” 李妙真和楚元缜、恒远大师面面相觑,都有种“果然如此”、“不愧是司天监”的感慨。 然后,楚元缜又和恒远大师私底下交换眼神: 突然,众人感觉脚下的地面微微震动,头顶震落灰尘。 一股可怕而强大的气息,穿透建筑物,降临在众人身上,如同沉眠的远古魔神复苏。 在场的除了苗有方,都是有雄厚师门背景和丰富经验的人,对超凡境的气息非常熟悉。 不管哪个体系,跨入三品境后,生命层次得到蜕变,不再属于凡人,会有相应的威压诞生。 凡人面对超凡境强者,会感受到来自高层次生命体的压迫感。 许七安的封印进一步解开了........楚元缜三人面露喜色。 是徐前辈吗,是徐前辈恢复修为了? 李灵素心里一震,也随之露出喜色,突然,他听见石室里的白衣术士怒吼道: “许七安恢复修为了,可恶,为什么这么快,我还没来得及取而代之,他就恢复修为了?! 闹出这么大动静的不是徐前辈,而是许七安? 这句话仿佛具有醍醐灌顶的效果,瞬间让李灵素把种种碎片化的细节结合起来。 徐谦来自京城,许七安也是京城人。 徐谦是超凡境高手,许七安也是超凡境高手。 徐谦在收集龙气,而龙气是大奉皇帝陨落后才溃散的。 李妙真对徐谦没有丝毫的敬意,另外两位地书碎片持有者也不在他面前持晚辈礼。 以及刚才,这位白衣术士说,恢复修为的人是许七安! 李灵素脑海里“轰”的一声,一道雷劈了进来,劈的他表情一点点僵硬,瞳孔一点点放大。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拧动脑袋,看向三位地书碎片持有者。 李妙真脸上难掩笑意:“看来你发现了。” 李灵素面皮狠狠抽搐一下:“为,为什么不告诉我?” 楚元缜诚恳道:“他隐姓埋名是为了避开仇敌,收集龙气,你跟他游历这么久,应该看出来了,觊觎着他的敌人不在少数。” 他在心里“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不管徐谦是许七安,还是许七安是徐谦,本质上都是超凡境的高手。 在一个超凡境强者面前以晚辈自居,不算丢人,尽管这位超凡境强者是同辈人物。 徐谦,不,许七安装前辈高人,主要是任务需要,形势所迫。 他和许七安以前素未谋面,你不知道我,我不认识你,也没什么丢人的。 如果双方是老朋友,一方被另一方这么戏耍,那才真正的丢人。 圣子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心里的尴尬稍稍缓解。 “原来徐谦就是许七安,看来我不用找他喝酒了。” 李灵素笑了笑,他故意这么说,甚至带点自黑,来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尴尬。 他甚至想到了更好的方法,圣子“呵”了一声,笑道: “你们是不知道,徐.......许七安演高人还挺有一手,他还念了一首诗呢,嗯,什么得道年来八百秋,不曾飞剑取人头........” 他把那首诗念了一遍,道:“现在想想,我都替他觉得尴尬。” 没错,更好的办法就是主动让许七安丢脸,把他装模作样的行为暴露出来。 这样李妙真他们就会淡化自己这段时间一副孙子样的喊“前辈”。 突然一声大喝,李灵素诧异的扭头看去,只见房间里白衣术士,像是受了某种刺激,反复念叨着这首诗。 “我之所以无法超越他,就是因为他会写诗啊,好不甘心........ “明明就是个黄毛小子,如此装模作样。” “是吧,不过这些事,诸位听听就够了,莫要传出去。” 圣子收回目光,故作轻松的看向李妙真三人,却发现他们脸色古怪,仿佛在审视傻子。 李妙真幽幽道:“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楚元缜叹息一声:“许七安,也是地书碎片持有者。” 在李灵素脸色瞬间苍白之际,恒远大师补了一刀: “他还知道你也是地书碎片持有者,我们都知道七号和李道长关系匪浅,疑似同门。” 李灵素身子一晃,像是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踉跄后退,背靠着墙壁,缓缓滑倒。 他知道我也是天地会成员,而他自己也是,却不明说,看着我前辈长前辈短的对他恭恭敬敬 李灵素回忆起两人结伴游历的点点滴滴. 李妙真语气颇为开心的说:“啊,我们还要去见钟璃呢,先过去了。” 终于不是我最尴尬了.楚元缜笑眯眯的点头:“好。” 两人沿着昏暗的廊道走远了,恒远大师见圣子生无可恋,不由泛起恻隐之心,道: 李灵素双目无神的打断:“大师,让我静静。” 恒远大师无奈摇头,追随着两位同伴的背影离去。 圣子自闭了一会儿,忽听室内传来叹息声: “阁下看起来,深受许七安毒害啊。” 李灵素的声音无喜无悲:“可惜我不是他对手。” 杨千幻沉声道:“阁下说出我心声了。” 李灵素眼神恢复了几分灵动:“道友此言何意?” “此事说来话长........” 夜幕降临,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 许七安平复狂躁的气机,审视自身,欣喜的发现督脉通畅之后,他的气机调动率达到了八成。 和洛玉衡双修之前,八成的气机相当于最弱最弱的三品武夫。 双修之后,他现在的八成气机,相当于初入三品的武夫。 换句话说,许七安现在的修为,已经度过三品初期,中期未到的层次。 当然,肉身力量依旧被封印着,如果和三品武夫比拼近身战,他肯定是不如的。 “现在再对敌度难金刚,我就算打不赢,也不会那么狼狈。他同样无法擒拿我,杀死我。 “接下来的江湖之行,我不用再那么藏头露尾。” 临安带着两名贴身宫女,来到御书房外。 宫女们自觉的站在门外的台阶下,望着殿下拾阶而上,在御书房外值守宦官的带领下,进了屋子。 御书房内烛光明亮,陈设奢华,永兴帝坐在铺设黄绸的大案后批阅奏折。 永兴帝急忙放下折子,迎了上来,笑道: “好妹子,朕要拜托你一件事。” PS:错字先更后改。下一章没了,明天补吧。明儿有事,今天得早睡,不能熬夜。🚛前方,为姐姐抵挡刀气的许元槐,霍然回首,看见父亲降临,又惊又喜。 只有姬玄笑了笑,喊了一声“国师”,一点都不奇怪,似是早知道他会来。 “不错,修为又有长进,踏入四品指日可待。” 得到父亲的夸张,许元槐冷峻的脸庞露出笑容,满足的像个孩子。 许元霜眼里清光闪烁,观测白衣身影,愕然道: 眼前的父亲气数古怪,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气数。 “一具傀儡分身而已,监正在云州之外盯着,我的真身来不了。借着天蛊老人留下的伴身法器,以“斗转星移”手段瞒过了监正老师的望气术。” 许平峰简单解释一句,目光掠过许元霜,望向姬玄,道: 原来如此许元霜恍然,到了父亲和监正那个层次,术士体系里屏蔽天机的法器和手段,对他们已经无效。 想瞒过监正,必须使用其他体系的手段。 但爹真身没有前来,是不是意味着监正已经锁定了父亲,就算天蛊老人的手段,也无法瞒天过海? 姬玄没有立刻回答,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似乎是借此平复情绪。 许元霜姐弟俩好奇的打量父亲和姬玄。 许平峰满意颔首,手指在空中疾画,一个个蕴含天地法则的阵纹浮现,它们有序的落在御风舟各处,依附在甲板、桅杆、船舷各处。 眨眼间,整个御风舟便覆盖了阵纹。 许元霜睁大美眸,努力的记忆着那些看不懂的符文,对术士来说,这些鬼画符般的符文,是最大的瑰宝。 等到许平峰完成布阵,许元霜忍不住问道: 术士晋升四品之前,会经历一个漫长的“记阵”过程。 所谓“记阵”,便是将所有能掌控的阵法记在心里,等到晋升四品后,那些烙印在脑海里的阵法就会变成本能。 司天监有“天罡”和“地煞”两本阵法大典,总共一百零八座大阵,每一座大阵又分十几或数十个小阵。 许元霜十七岁的年纪,能记两座大阵,已经让她差点发际线上移。 但她知道父亲这样品级的术士,早就将“天罡”和“地煞”烂熟于心,施展阵法时,随心所欲。 能让他亲手刻画的阵法,必定是极深奥的那一类。 “什么阵法?”许平峰望着女儿,笑道: “这就是为父当年窃取大奉国运的阵法,当然,与那座惊世大阵相比,这座阵法是简化再简化的产物。 “它的作用只有一个,就是聚拢气运。” 老匹夫化身的“刀”,击撞在黄金钟的表面,尖锐的声音响彻天际。 许七安距离战场不远,首当其冲,瞬间失去听觉,耳鸣阵阵。 南峰顶上的人同样陷入耳鸣困扰中,这让他们痛苦的捂着耳朵,没有精力思考战斗接下来的走向、局势变化。 短暂的僵持了十几秒,黄金钟表面崩裂出一道裂纹。 与此同时,老匹夫的“一刀之力”耗尽。 威严且巍峨的金身不给他劈出第二刀的机会,握着黄金神剑的那只手臂摆动,带动着神剑劈下来。 武者的危机预感给出了闪避的提示,老匹夫化作残影,朝一侧避开。 山体坍塌的声音里,神剑斩落大片大片的滚石,这一剑没有气机波动,但犬戎山的主峰在它面前,就如同沙堆。 此时,修罗金刚抓住机会,退到金刚法相的肩膀上。 一剑斩空,尚未收剑,黄金棍子当头抽了下来。 爆起无数的碎石,犬戎山主峰的山头,彻底打爆,矮了一截。 老匹夫凭借着武者的危机预感,像一只灵活的蟑螂,时而在左,时而在右,忽闪忽现。 金刚法相二十四条手臂齐开弓,刀剑棍棒不停的砸下来。 打的乱石穿空,犬戎山的主峰一次次皲裂,崩飞出成千上万吨的泥土和岩石。 黄金长棍砸下,老匹夫身影破碎,真身出现在粗壮如巨树的棍子上。 噔噔噔他沿着棍子,狂奔向了比山峰更高大的法相。 他越跑越快,如同一把呼啸而出的刀,周遭的空气出现扭曲。 金刚法相两只巨掌相互一拍,宛如拍苍蝇似的,把老匹夫拍在空中。 下一刻,双掌剧烈颤抖起来,难以合拢。 僵持几秒后,沉闷的巨响声里,双掌被震开,老匹夫破掌而出,浑身浴血,手脚呈诡异的扭曲,胸口塌陷。 二品武夫的体魄,被法相一击打破。 金刚法相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知道这样的攻击很难杀死拥有顽强生命力的超凡武夫,猛烈的攻击接肘而来。 身高数百丈的金身,佛光万道,将犬戎山方圆数十里染成金色。 它的气息比深渊还恐怖,令佛光普照范围内的生灵战战兢兢,匍匐在地。 傅菁门双膝跪地,浑身瑟瑟发抖,低伏脑袋。 曹青阳额头滚落汗珠,同样以不雅的姿态伏地,做膜拜状。 原本以他半步超凡的修为,不该如此不济。但重伤在身,且一番大战后,状态极其糟糕,这会儿没比傅菁门等人好多少。 “是,是传说中的罗汉?菩萨?” 剑州商会会长,乔翁肥厚的嘴唇发抖,断断续续的从嘴里挤出猜测。 老祖宗已是二品武夫,能将他压制在下风,这尊法相,定是某位罗汉或菩萨,金刚是三品,三品不可能压制二品武夫,这是很简单的推理。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点燃了武林盟众人心里的恐慌。 为什么罗汉或菩萨要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佛门对付武林盟要下这么大的血本? 许银锣重伤,不能再战,老祖宗独木难支,能赢吗? 一个个问题在众人心里浮现,带来忐忑和紧张,惶恐和不安。 曹青阳沉默不言,脸色凝重,眼神里,隐隐有些焦躁。 从两位金刚登场开始,他就知道孙玄机对自己有所隐瞒,模糊了敌人的情报。 但因为许银锣以一敌三,拼掉巫神教雨师,展现出超强的战力,后续老祖宗破关,晋升二品,完美的驾驭住局面。 只当是自己资格不够,孙玄机没有耐心详细告之。 直到现在,看到这尊恐怖无双的法相降临,曹青阳不由的开始怀疑,孙玄机之所以刻意隐瞒,不是不屑,而是这位监正二弟子也没必胜的信心。 吐露真实情报,只是在唱衰而已。 这场攻山战打到现在,双方底牌层出不穷,你来我往,已经完全脱离了曹青阳能想象的极限。 他甚至害怕接下来敌人还会有更强的后手。 怕什么来什么,耳边忽然想起萧月奴的惊叫声: 曹青阳等人勉强抬头看去,远处,老祖宗依旧在和法相缠斗,没有异常。 隔了一秒,众人才反应过来,萧月奴指的是许七安那边。 从白姬那里得到过佛门情报,对现存一品菩萨掌控的法相了如指掌的许七安,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道温和的、熟悉的声音。 一瞬间,许七安有种炸毛般的应激反应——回首掏,全力爆发平a! 但他强行克制住了这股冲动,因为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应到敌意和杀意。 许七安“不疾不徐”的回过神,看见一道白衣身影,脚踏虚空,负手而立,目光温和的凝视着自己。 此人五官与自己,与二叔,都有几分相似。 看清不当人子状态后,许七安心里松了口气,嗤笑道: “区区一具分身,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不慌不慌,他的本体有监正盯着,过不来许七安凝神感应遭受,没有任何松懈大意。 “正是因为分身,所以方才压制住了对你的敌意,过来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说话的语气也很温和平静,仿佛两人之间不是父辞子笑的关系,而是父慈子笑的关系。 许七安左手握太平刀,右手握镇国剑。 许平峰侧头,遥远节节败退的老匹夫,笑道: “金刚法相攻防无双,一滴精血里蕴含伽罗树菩萨的力量,蕴含他对金刚法相的感悟。要知道,伽罗树之所以能成为佛门战力第一的菩萨,依仗的就是这具金刚法相。 “神殊为什么这么强大?也是因为金刚法相。 “这不是老家伙一个初入二品的人能击溃。” 他这是变相的在告诉我,神殊的展露的法相,就是金刚法相!只不过产生了些许变异许七安默不作声,脑子快速转动,思忖着许平峰现身的目的。 简单评价一句后,许平峰收回目光,不再关注战斗,说道: “宁宴,父子一场,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 “我愿意接纳你,你随我回云州,过去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我会想办法替你解开封魔钉。 “至于皇族那边,你不用担心,只要立下不称帝的天道誓言,他们会很欣喜你的加入。 “你知道的,取回国运不是非抽取出来不可,招揽你入麾下,同样能壮大潜龙城的气运。” “既然招揽我一样有效,当日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你的成长太快了,从你崛起至今,也就一年多的时间。招揽你风险太大,尤其是你的性子,宁折不弯。让你背叛大奉,你愿意?” “大奉社稷风雨飘摇,百姓民不聊生,这些你都看到了。我今日来找你,同样是因为你的性子。 “再过不久我就要起事,有佛门相助,监正老师这座大山,再也不是不可撼动。加入潜龙城,一起推翻腐朽王朝,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 “宁宴,这也是想看到的,是你一直为此努力的目标。你与大奉命运共同的关系,同样很好解决。 “与洛玉衡双修后,你已是三品中期,三品巅峰指日可待。届时,你再夺了慕南栀的灵蕴,便可踏入二品。 “还记得当日京城时,我与你说的话吗。你若能合道,便不会因为国运被抽离而死。” 许七安没有任何回应,沉默以对。 “你娘为了保你性命,背弃了家族,偷偷到京城生下你。 “这二十年前,她被软禁在潜龙城,一步都不能离开。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她很想念你,暗中通过元霜,打探你的消息。 “看着你一步一步成长,扬名立万,这一年多来,脸上笑容越来越多。 “元霜和元槐是你的手足,因为我的关系,他们对你抱着些许敌意,但就算是元槐,也只是不服气你罢了。对你没有真正的仇恨。 “你要你肯放弃与我之间的矛盾,归顺潜龙城,现在你拥有的一切不会变,你还会多一个母亲,一个妹妹,一个弟弟,还有云州。 “制霸中原的大业完成后,云州会改为许州,你是我的嫡长子,许州将来是你的,是你这一脉的。” 然后生一个躺在祖辈功劳簿上,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后代? 许平峰缓缓收起笑容,居高临下的睥睨: 他不屑冷嘲热讽,但这句话,却是世上最具嘲讽意味的话。 你怕我怕的吃不好睡不香,我以强者的姿态向你递出橄榄枝,身为弱者的你,不应该赶到荣幸,感到庆幸,感到如释重负么。 回应许平峰的是刀光和剑芒,撕裂了他的身体。 许平峰的身影随即出现在另一边,负手而立,云淡风轻,轻笑道: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明明心里对为父忌惮无比,偏要装的嚣张桀骜,这样就能在父亲面前表示自己长大了?” “你的攻心术很强,我已经开始生气了。” 许平峰笑了笑,不屑做口舌之争,道: “罢了,机会已经给你,既然你执迷不悟,我也不强求。” 他始终是这副云淡风轻,智珠在握的姿态。 好像眼前这个被大奉庙堂惧怕,被江湖敬畏的许银锣,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当然,许平峰的自信是有底气的。 尽管上次在京城出手,回收气运失败,与嫡长子明面上的第一次交锋,失败了。 但其实回收龙气只是计划之一,他的另一个计划——杀贞德、碎龙气! 许平峰越是这般姿态,许七安心里怒火越盛。。 虎毒还不食子,而许平峰生下嫡长子的目的,只是为了作承载国运的容器。 若非生母舐犊之情强烈,保下了他,许七安早就作为工具,被用完丢弃。 即使是这样,许平峰仍然没有放过“他”,以税银案为由,将他发配边疆,途中收货。 为了这个目的,他连胞弟一家都可以舍弃,毫无感情,冷血的让人害怕。 如今见他修为日渐精进,居高临下的打亲情牌,仿佛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 许七安知道,即使到现在,许平峰也没真正重视过他。 “别把自己想的太独一无二,在真正巅峰强者眼里,气运加身者,只是杀了会遭反噬,比较麻烦而已。事实上,能成为一品的强者,哪个不是有独到的气数?” 许平峰淡淡道:“气运对术士的反噬尤为严重,但其他体系的巅峰强者杀你,顶多是支付一定的代价。” 他不再多言,以传送手段消失,再出现时,站在了金刚法相的头顶。 许七安没有阻止,他和纳兰天禄一样,都是半废状态。 不过他有药师法相救治,最多半刻钟,他就能初步恢复战力。 此时战斗已经停歇,老匹夫傲立空中,与金刚法相遥遥对峙。 两者巨糜悬殊,但老匹夫的气势半点不弱于金刚法相,武夫气焰,惯常如此。 “你闭关四百年,可曾想过,破关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许平峰语气平淡,声音却能响彻天际,清晰的传入曹青阳等人耳里,传入远处军镇士卒耳里。 老匹夫审视着许平峰,高声回应: 他从许七安那里大致了解到监正和大弟子的恩恩怨怨,当然,许七安隐瞒了“不当人子”是他生父的事。 隐瞒,没有什么理由,只是不想说而已。 许平峰不予回应,脚下清光亮起,一座座阵法诞生,覆盖在金刚法相身上。 传送阵覆于双脚,强化阵覆于体魄,五行大阵融入金刚法相体内,代替五脏六腑 黄金长棍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厚重的仿佛要压塌虚空。 黑色黏稠的光华水流般的流淌在黄金神剑上;白色的碎光星星点点溢散,依附在黄金戒刀;炽烈的火焰则从金刚圈燃起;青色的藤蔓从黄金宝塔外壳生长出来;黄金神钟荡漾出土黄色的厚重光晕。 天空一道惊雷劈下,直直打中金刚杵,让这根锥子的尖端跳跃出电弧。 以阵法撬动天地之力,用途广泛,可主攻,可辅助。 许平峰这一手,便是用阵法作为辅助,提升金刚法相各方面的属性。 眨眼间,金刚法相的气息暴涨,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是真正的一品境战力。 布置完这些阵法,许平峰分身的气息衰弱到极点,随时都会消散。 但许平峰仍不满足,于怀里摸出一串手环,手环挂着兽牙、五色石、铜片等物,充满异族风格的饰品。 沐浴在药师法相光辉中的许七安,从这串手环里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许平峰的这具分身,就是靠着“移星换斗”瞒过监正,来到剑州?他心里暗想。 这时,他看见许平峰松开手,任由手环下坠,“融”入金刚法相中。 他这是要许七安一凛,已经猜到许平峰的想法。 送出手环后,许平峰脚下清光升腾,消失不见,他返回了御风舟,站在船舷边,负手俯瞰。 身高堪比山岳的金刚法相,半转身子,舍弃了老匹夫,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兵刃,朝着许七安奔来。 这简直是一场灾难,大地剧烈震动,震感传出十几里。 许平峰也好,佛门也好,首要目标永远是许七安。 难怪他说给我最后机会许七安疾声喝道: 这一声,是冲着塔灵老和尚喊的。 还用你说?浮屠宝塔驾着金光逃窜,金光尾焰裹着许七安。 金刚法相脚底腾起清光,巍峨巨大的身躯突兀消失。 许七安突然感觉一大片阴影将自己覆盖,扭头看去,那尊二十四臂、缭绕五行之力的金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 点缀白色碎光的戒刀斩在塔身,炽白、亮金的光屑朝着四面八方崩散,炸起涟漪,宛如盛放的烟花。 猛烈爆炸的力量让他尚未恢复的身体雪上加霜,耳膜瞬间震破,意识也在冲击力的余波中,短暂的丧失。 这一刻,许七安脑海里唯一的念头是: 幸好我把慕南栀留在了外面,没有收进浮屠宝塔里。 因为知道这一战涉及超凡,涉及许平峰,他稳妥起见,把慕南栀和柴杏儿提前转移出浮屠宝塔。 不然,就这一下,花神转世就要轮回去了。 浮屠宝塔像是一块陨石,翻转着飞了出去,连带着许七安一起。 噔噔噔金刚法相狂奔追击,刀剑棍棒杵等兵器,同时砸下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浮屠宝塔终于打破“不对佛门僧人”出手的规矩,塔身一震,森严的力量如潮水般奔涌。 与此同时,另一尊法相虚影在塔顶凝聚,身披袈裟,眉目模糊,脑后有一道象征着智慧的光辉。 金刚法相狂奔的步伐,在浮屠宝塔的镇压下出现凝滞,而随着智慧光轮逆转,金刚法相陷入茫然,像是失去了智慧,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 趁着这个机会,浮屠宝塔带着许七安逃跑,这种程度的反击已经是塔灵能做到的极致。 隔了两秒,金刚法相找回了自己的智商,脚下清光升腾,欲施展传送法术追击。 老匹夫把自己变成一把刀,在破空声里,刺向金刚法相的后脑,但被提前横挡过来的金钟挡住。 金钟外壳,土黄色光华缓慢流淌,宛如黏稠的、沉重的液体。 老匹夫的这一刀,没能撼动金钟。 金刚法相旋身挥剑,斩出一道弧形的剑光,半空中隐隐有海浪的声音。 老匹夫脑袋应声飞起,他被一剑斩首,而武者的危机预感,没有起到作用。 许七安看到这一幕,便知自己没有猜错。 许平峰把天蛊法器借给度难金刚,为的就是克制武夫的危机预感。 老匹夫的脑袋和身体暴退,朝浮屠宝塔靠拢,过程中,塔灵老和尚再次具现出“大智慧法相”,光轮逆转,降低了金刚法相的智商。 许七安趁机张开掌心,对准老匹夫,用力一抓,像是抓走了他身上的某件东西。 移星换斗,他也给老匹夫施加了这个buff。 老匹夫审视自身,立刻发现端倪。 “老前辈,麻烦你替我撑半刻钟,半刻钟后,我斩了祂。” “好,半刻钟就半刻钟,老夫替你扛下来。” 说话间,金刚法相借助传送,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后方。 御风舟,姬玄对下方的战斗视若无睹,取出青铜小鼎,鼎口朝下倾倒。 十几道人影从鼎内摔出,有男有女,有江湖客,有读书人,有穿布衣的平民 姬玄手掌轻轻一压,“噗噗”声里,十几个龙气宿主胸口炸起血雾,顷刻间殒命。 一条条金龙虚影脱离宿主,腾云驾雾,试图逃脱。 但它们都被困在了阵法形成的屏障里,不管怎么冲撞,都无法离开御风舟。 许元霜见状,愣了一下,茫然不解:“你杀龙气宿主作甚?” 龙气一旦脱离宿主,术士便再难将它们收录,像这般困住龙气,都得父亲亲自出手。 但就算是父亲,也只能困住,无法将它们聚拢收服。 姬玄看了一眼许平峰的背影,见他没有阻拦,也没开口,便笑道: “妹子,这就是国师的第二个计划,助我成为三品,让潜龙城拥有一位嫡系超凡。” 许元霜身为术士,闻言秀眉就是一皱: “这不还有下面的人嘛,许七安不过是强弩之末,不出半刻钟,他和武林盟的老匹夫就会饮恨在金刚法相手里。 “实话与你说吧,此次江湖之行,国师真正的目的是让我借助龙气突破超凡境。 “如今许七安已是瓮中之鳖,我也该提前准备晋升。” 他手里拖着一枚盒子,打开,浓郁的气血之力扑面而来。 即使从未见过血丹,姐弟俩也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要夺了他的机缘,踩着他晋升三品” 姬玄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看着表弟,调侃道: “怎么,不舍得看亲大哥死?他在云州打你时,可没见留手啊。 “他出生的意义就是承载气运的工具,既是工具,该用就用,该弃就弃。 “元槐,他死了,你就是国师的嫡长子,你将继承国师的一切,包括许州。” 许元槐不屑道:“除了武道,名利对我来说,都是浮云。” 顿了顿,道:“雍州时,他要是不手下留情,我早死了。” “父亲说过,万事都要有两手准备,直奔着一个目标的话,容易让自己陷入绝境。 “如果此事不成,你又待如何?” 姬玄正要回答,许元槐却一声巨响惊了一下,没有再听,霍然扭头,俯瞰战斗。 浮屠宝塔再次遭遇戒刀的劈砍,发出刺耳的呻吟。 戒刀砍中的同时,黑光缭绕的神剑随之递出,“叮”声音尖锐,剑尖刺在浮屠宝塔的塔门,让塔门裂开一道细细的裂缝。 棍棒金刚杵等武器旋即落下,打的浮屠宝塔“当当”声不断。 武林盟老匹夫以蚍蜉撼大树之姿,插入两者之间,驾驭着刀气撞向金刚法相眉心。 金刚法相猛的后仰,踉跄退了几步,眉心金漆斑驳。 浮屠宝塔得以喘息,塔身旋转,震荡出第二层的力量,一边镇压金刚法相,一边显化“大智慧法相”,逆转光轮。 老匹夫趁机绕着金刚法相飞舞,掌刀翻飞横扫,一道道扭曲空气的刀芒,“当当当”的劈砍在金刚法相身上。 能轻易破开三品金刚肉身的刀气,完全无法奈何这尊可怕的法相。 老前辈的刮痧技术炉火纯青……许七安苦中作乐,以吐槽的方式来缓解心里的压力。 “大智慧法相”的降智手段,最多只能影响片刻,两秒不到,金刚法相从茫然状态挣脱,二十四条手臂齐齐发动攻击。 看起来就像是有十二双手臂的人,在拍打苍蝇,苍蝇凭借灵活的身法,在刀枪剑雨里辗转腾挪,时而高飞,时而低掠。 趁着老匹夫纠缠住金刚法相,沐浴在药师法相中的许七安沟通塔灵: “有事,再这样下去,我会和那面浑天神镜一样。” 我要是精通佛法就好了,就能驾驭浮屠宝塔许七安的焦虑情绪暴增。 浮屠塔虽是菩萨的法宝,但法宝也是需要人来使用。 就像镇国剑,许七安能用它斩金刚,可让镇国剑自行杀敌,别说斩金刚,说不定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许七安不修佛法,没有菩萨位格,根本无法使用浮屠宝塔。 “请前辈专心为我疗伤,修复我的经脉、气海。” 纳兰天禄的雷矛摧毁了他的生机,当然也摧毁了经脉和气海,气海和经脉不能完全修复,他根本使不出底牌。 雷电缠绕的金刚杵,爆发出无数道电弧,它们交织成一张笼罩周围空间的电网。 老匹夫被这张遍布每一寸空间的电网一触,灵活飞舞的身躯顿时一僵,而后气机爆发,驱除电流。 这微不可察的凝滞,在这个层次的高手眼里,便是天大的破绽。 长棍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当头砸下,音爆声震耳欲聋。 老匹夫于空中翻转身体,硬生生朝前扑出一段距离。 铜棍擦着他双腿扫过,下半身瞬间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 可怕的力量打击下,老匹夫像是坠毁的飞机,斜斜下坠。 戒刀和神剑迅速补位,给予打击。 老匹夫左右各挥出一记掌刀,勉强打偏戒刀和神剑的轨迹,这一刹那的机会,他的下半身伤势已经复原。 身法恢复灵动,躲避开了后续的其他武器的攻击。 极远处围观的曹青阳等人,齐齐捏了一把冷汗。 别说他们,老匹夫自己也脊背沁出一层汗,金刚法相对战他,就如同他之前对战两位护法金刚。 一旦抓住机会,是能一套连死的。 当然,已经晋升二品的他没有那么容易生机断绝,即使这尊金刚法相的战力堪比一品,也没法瞬间斩杀以生机旺盛著称的二品武夫。 可一旦被分尸、封印,那么下场最后只有死。 这时,金刚法相脚下腾起清光,巍峨高大的身影消失。 对此,早就有经验的老匹夫立刻一个俯冲,这样能有效的防备金刚法相的袭击。 祂出现的方向,无非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降低高度,可以有效的防备对方的十二双手臂持握的法器。 就在这时,老匹夫的危机预感给出反馈,敌人来自南边。 突然,俯冲中的老匹夫撞到了一个人,是相貌丑陋的修罗金刚。 下一刻,老匹夫便被对方死死缠抱住。 他完全没察觉到修罗金刚的靠近,对方像是屏蔽了自身的气息。 金刚法相现身,精准一剑斩飞老匹夫头颅,又不伤及修罗金刚。 对于化劲武夫来说,这是最基本的操作。 头颅飞起的瞬间,修罗金刚任务完成,松开了手脚,任由自己下坠。 几在同时,金刚杵的尖端喷吐出雷柱,打在头颅和躯干上,打的老匹夫身子骤然直挺。 接着,金钟罩住脑袋,金塔镇压躯干。 御风舟上,姬玄霍然起身,与许家姐弟死死盯着金钟和金塔。 金钟和金塔剧烈震动,但随着金刚法相把戒刀和神剑插入钟、塔内,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姬玄脸色狂喜,他很少有这么激烈的表情变化: “厉害,借着传送做掩饰,将天蛊部的法器暗中转交给修罗金刚。 “不愧是战斗经验丰富的佛门金刚,此前我还觉得他们喜欢蛮力更胜过用脑。 “想来是世上绝大部分敌人都不值得他们用脑。” 结束了……许元霜看向弟弟,发现后者也在看她。 接下来,只要让金刚法相用剩余的力量封印老匹夫,带回云州,这老家伙就必死无疑。 许平峰脸色平静,似乎并不意外,一切尽在掌控。 武林盟那边,以曹青阳为首,则一个个面如土色,宛如面临末日。 林子里,李灵素抓起苗有方,脚踏飞剑,两人都是脸色发白。 而在他们不远处,一只断了右前肢的白虎,乘着风,随时准备追杀。 之所以都没动,是因为还有一个关键性人物,他的结局还未确定。 武林盟人群里,有人颤巍巍的叫出这个名字。 浮屠宝塔静静漂浮,既没逃,也没救人,这一刻,不管是法宝,还是沐浴在药师法相里的人,都无比平静。 许七安改盘坐为站立,然后一脚跨出了浮屠塔的保护圈。 他踏空而行,目光不是金刚法相,而是御风舟上的许平峰。 许七安伸出手,镇国剑呼啸而来,把自己送入他手中。 “你我之间,不是你愿不愿意接纳我,放我一条生路。” 许七安摸出地书碎片,他仰望着极高处的许平峰,一字一句道: 屈指一弹地书碎片,玉石小镜翻转着飞起,一道张牙舞爪,宛如实质的金色巨龙破镜而出。 接着,他摸出一张准备已久的纸页,抖手点燃。 纸页燃烧的余烬中,金色巨龙冲入他体内。 许七安的双眼里,射出灿灿金光,身负半数国运,容纳龙气,手握镇国剑的他,高喊出: “请——高——祖——皇——帝——” ps:字数比我想象中的多,六千字了。顺带求个月票,明天还要拜年,睡觉了。🍈扎尔木哈表情依旧呆滞,没什么感情的语气回复:“什么血屠三千里” 是我问话的方式不对?许七安皱了皱眉,沉声道:“屠戮大奉边境三千里,是不是你们蛮族干的。” 扎尔木哈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喃喃道:“不知道。” 许七安呼吸一下粗重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又问了天狼同样的问题,得出答案一致,这位金木部首领不知道此事。 他没有放弃,接着问了汤山君:“屠戮大奉边境三千里,是不是你们北方妖族干的。” 汤山君表情茫然,回答道:“不知道。” 许七安的呼吸再次变的粗重,他的瞳孔略有涣散,呆坐了几秒,沉声道:“褚相龙,你可知道血屠三千里?” 褚相龙神色木讷,闻言,下意识的回答:“魏渊试图构陷淮王,用一具尸体和魂魄栽赃陷害,而后派遣银锣许七安赴边境,企图捏造罪名,诬陷淮王。”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许七安在心里做了否认三连。 这是褚相龙的想法?他认为所谓的血屠三千里是魏公和朝堂诸公的谋划,针对的镇北王。 于是将计就计,利用使团来护送王妃。 这么说来,元景帝打的也是这个主意,顺水推舟?如此看来,元景帝和镇北王是穿同一条裤子的。 北方蛮族和妖族不知道血屠三千里,而镇北王的副将褚相龙却认为这是魏公和朝堂诸公的陷害,也就是说,他也不知道血屠三千里这件事。 嘶案件突然扑朔迷离起来。许七安不知为何,竟松了口气,转而问道: “你打算回了北方,怎么对付我。” 对于这个问题,褚相龙直白的回答:“监视,或软禁,等过段时间,把你们赶回京城。” 还真是简单粗暴的方式。许七安又问:“你觉得镇北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褚相龙没有犹豫,“霸道、强势,对弟兄们非常好,是值得效忠的主上。” 想了想,许七安问了一个大逆不道的问题:“你觉得镇北王会造反吗。” “不会!”褚相龙的回答言简意赅。 “为什么?”许七安想听听这位副将的看法。 “淮王是天生的统帅,他喜欢沙场征战,不喜欢朝堂。淮王是个武痴,除了沙场,他心里只有修行。”褚相龙说道。 唔,也是,皇位虽然诱人,但未必人人都想坐那个位置。如果淮王真是一个武痴,那么皇位于他而言,就是束缚。 许七安勉强接受这个说法,也没全信,还得自己接触了镇北王再做定论。 他没有继续问话,微微垂首,开启新一轮的头脑风暴: “两件事我还没想通,第一,王妃这么香的话,元景帝当初为何赠给镇北王,而不是自己留着?第二,虽然元景帝和淮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以这位老皇帝多疑的性格,不可能毫无保留的信任镇北王啊。 “事关皇权,别说兄弟,父子都不可信。但老皇帝似乎在镇北王晋升二品这件事上,鼎力支持?甚至,当初送王妃给镇北王,就是为了今日。” 对于第一个问题,许七安的猜测是,王妃的灵蕴只对武夫有效,元景帝修的是道门体系。 在这个体系分明的世界,不同体系,天差地别。有些东西,对某个体系来说是大补药,可对其他体系而言,可能一无是处,甚至是剧毒。 至于第二个问题,许七安就没有头绪了。 褚相龙的问题结束,他把目光投向剩余两道魂魄,一个是横死的假王妃,一个是白衣术士。 那位白衣术士看起来,比其他人要更呆滞更木讷,嘴里一直碎碎念着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许七安试探道。 “徐盛祖”白衣术士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抽空回答了他的问题。 原来你就是徐盛祖,我特么还以为是幕后boss的名字许七安心里涌起失望。 这家伙用望气术窥探神殊和尚,神智崩溃,这说明他品级不高,从而能轻易推断,他背后还有组织或高人。 这,这完全无法沟通啊,除了会念自己的名字,其他的问题无法回答,这不就是三岁小娃吗许七安嘴角抽搐。 “我记得地书碎片里还有一个香囊,是李妙真的”许七安取出地书碎片,敲了敲镜子背面,果然跌出一个香囊。 这只香囊里养着那只念叨“血屠三千里”的残魂。 当初魏渊取走香囊,在朝堂上举报镇北王,事后香囊退回给许七安,他就一直留着,忘记还给天宗圣女。 这种香囊是李妙真自己炼制的小法器,有养魂、困魂的效果,除非是那种被人祭炼过的老鬼,否则,像这类刚死亡的新鬼,是无法突破香囊束缚的。 “这个术士以后有大用,虽然他能了智障。嗯,先收着,到时候交给李妙真来养,堂堂天宗圣女,肯定有手段和办法让这具鬼魂恢复理智。 “嘛,这就是人脉广的好处啊,不,这是一个成功的海王才能享受到的福利这只香囊能收容鬼魂,嗯,就叫它阴nang吧。” 许七安把术士和其他人的魂魄一起收进香囊,再把他们的尸体收进地书碎片,简单的处理一下现场。 好在这里没有发生太过激烈的战斗,神殊和尚强力碾压,干脆利索,因此只要处理掉尸体就可以。 最后,许七安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婢女而烦恼。 “还是杀了吧?成大事者不惜小节,她们虽然不知道后续发生什么,但知道是我拦截了北方高手们。 “可她们一没伤天害理,二没对我不利,都是无辜的生命” 许七安权衡许久,最后选择放过这些婢女,这一方面是他无法略过自己的良心,做残杀无辜的暴行。 另一方面是,杀人灭口的动机不足。 除非他打算把王妃一直藏着,藏的死死的,永远不让她见光。或者他监守自盗,攫取王妃的灵蕴。 那么杀人灭口是必须的,否则就是对自己,对家人的安危不负责。 但在许七安的后续计划里,王妃还有另外的用途,非常重要的用途。所以不会把她一直藏着。 这样一来,杀人灭口的动机就不存在。 “虽然我不会杀你们灭口,但你们过早的脱困,会影响我后续计划,所以自生自灭吧。” 夜里的风有些微凉,老阿姨沉沉睡了一觉,醒来时,只觉得浑身舒坦,疲惫尽去。 她好几天没睡好,身体积压了许多疲惫,正需要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睡眠。 她缓缓睁开眼,视线里最先出现的是一颗巨大的榕树,树叶在夜风里“沙沙”作响。 而她躺在树底下,躺在草甸上,身上盖着一件袍子,耳边是篝火“噼啪”的声音,火焰带来适合的温度。 她目光呆滞片刻,瞳孔倏然恢复焦距,然后,这个养尊处优的女人,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 以她的体质来说,这属于潜能爆发。 她最先做的是检查自己的身体,见衣裙穿的整齐,心里顿时松口气,接着才惊恐的左顾右盼。 然后,看见了坐在篝火边的少年郎,火光映着他的脸,温润如玉。 手里烤着一只兔兔的许七安,没有抬头,淡淡道:“水囊就在你身边,渴了自己喝,再过一刻钟,就可以吃兔肉了。” 昏迷前的回忆复苏,快速闪过,老阿姨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许七安:“是你救了我?” 许七安刚想人前显圣一下,便见老阿姨摇摇头,警惕的盯着他: “不可能,许七安没这份实力,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伪装成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一手护住沉甸甸的胸,一手在身边胡乱抓着,试图找点武器,来获得安全感。最后抓了个水囊,严阵以待。 “许七安”要敢靠近,她就把对方脑袋打开花。 合理的怀疑,脑子不算太笨许七安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南城擂台边的酒楼,我捡了你的银子,你气势汹汹的管我要。后来还被我用钱袋砸了脚丫子。 “第二次见面还是在南城擂台边,我不顾危险护你,你还打我。” 一声闷响,水囊掉在地上,老阿姨怔怔的看着他,半晌,轻声呢喃:“真的是你呀。” 她痴痴的看着篝火边的少年,平平无奇的脸庞闪过复杂的神色。 “我拼劲全力才救的你,至于其他人,我无能为力。”许七安随口解释。 她露出悲戚神色,低声道:“王,王妃死掉了” 许七安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嗯”一声,说:“这种祸国殃民的女子,死了不是一了百了,死的好,死的拍手称赞。” 她一下子瞪大眼睛,怒视许七安:“你胡说八道什么,王妃哪里祸国殃民,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哼!”她昂起雪白下颌,撇开头,气呼呼道:“你一个粗鄙的武夫,怎么知道王妃的苦,不跟你说。” 脱离危险后,那股子傲娇劲又上来了,又怂又胆小又傲娇许七安心里吐槽,专心致志烤肉。 老阿姨最开始,安分的坐在榕树下,与许七安保持距离。 随着兔子越烤越香,她一边咽口水,一边挪啊挪,挪到篝火边,抱着膝盖,热情的盯着烤兔子。 焦黄的兔子烤好,许七安撒上鸡精,撕下两只后腿递给她。 老阿姨眼睛微亮,迫不及待的接过,啃了一口。 嘶她被滚烫的肉烫到,饥肠辘辘不舍得吐掉,小嘴微微张开,不停的“嘶哈嘶哈”。 鸡精掩盖了兔肉的腥味,还提鲜,再加上许七安烤的焦脆可口。平时很厌恶腥膻的她,竟然把两只兔腿啃的干干净净。 然后爬到榕树下,捡起水囊,吨吨吨的喝了一大口。 酒足饭饱后,她又挪回篝火边,分外唏嘘的说:“没想到我已经落魄至此,吃几口兔肉就觉得人生幸福。” 你这过河拆桥的姿态,像极了进入贤者时间的我许七安觉得她浑身都槽点。 “咦,你这菩提手串挺有意思。”许七安目光落在她雪白的皓腕,不经意的说道。 她花容失色,连忙拢了拢袖子藏好,道:“不值钱的货物。” 他没发现吧,他肯定没发现,谁会记得一串平平无奇的手串,都大半年过去了。 “给我瞅瞅。”许七安伸手去抓她的手腕。 老阿姨大惊失色,自己的小手是男人随便能碰的吗。 她把双手藏在身后,然后蹬着双腿往后挪,不给许七安看手串。 许七安就抓着她的脚腕,把她拖了回来。 老阿姨双腿胡乱踢蹬,嘴里发出尖叫。 这一幕看起来,就像一个丧心病狂的少年郎,企图侵犯年上。 “给我看看手串,又不会抢了去。”许七安疑惑道:“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尖叫声里,手串还是被撸了下来。 ps:感谢“纽卡斯尔的h先生”的盟主打赏。先更后改,记得抓虫。 手串脱离雪白皓腕,许七安眼里,姿色平庸的年长女子,容貌宛如水中倒影,一阵变幻后,现出了原貌,属于她的容貌。 她的眼圆而媚,映着火光,像浅浅的湖泊浸入璀璨宝石,晶莹而动人。 她含羞带怯的抬起头,睫毛轻轻颤动,带着一股扑朔迷离的美感。 她的嘴唇饱满红润,嘴角精致如刻,像是最诱人的樱桃,引诱着男人去一亲芳泽。 她美则美矣,气质风姿却更胜一筹,如画卷上的仙家仕女。 许七安是见过绝色美人的,也知道镇北王妃被誉为大奉第一美人,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然而,真正见到了传说中的大奉第一美人,许七安还是涌起强烈的惊艳感。心里自然而然的浮现一首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还,还给我”她用一种带着哭腔和哀求的声音。 许七安沉默的看着她,没有继续戏弄,把手串递了过去。 王妃劈手夺过,重新戴好,又是一阵水波般的光影晃动,她再次变成了平平无奇的老阿姨。 三十出头的年纪,五官平庸,气质普通。 王妃摸了摸脸,如释重负的松口气,然后把戴着手串的右手,紧紧藏在身后,一步步后退,警惕的看着许七安。 她知道自己的美貌,对男人来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这世上能忍住诱惑,对她不闻不问的男人,她只遇到过两个,一个是沉迷修道,长生高于一切的元景帝。 一个是痴迷武道,对她另有图谋的淮王。 至于许七安,在王妃对他的固有印象里,身上的标签是:少年英雄;好色之徒。 传闻此人成日流连教坊司,与多位花魁有着很深的纠葛,少年英雄和不羁风流是交相辉映的,常被人津津乐道。 这也太漂亮了吧,不对,她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她真的是那种很少见的,让我想起初恋的女人许七安脑海中,浮现前世的这个梗。 他认为非常贴切,王妃美则美矣,但真正让许七安如遭雷击的,是她身上那股奇特的魅力,很能触动男人内心的柔软之处。 这就是大奉第一美人吗?呵,有趣的女人。 许七安握着树枝,拨动篝火,没再去看充满警惕和戒备的王妃,目光望着火堆,说道: “这条手串就是我当初帮你投壶赢来的吧,它有屏蔽气息和改变容貌的效果。” 王妃略有错愕,想到自己摘下手串的前后变化,认为他是根据这个推断出来,便点了点头。 许七安继续说道:“早听说镇北王妃是大奉第一美人,我原先是不服气的,现在见了你的真容也只能感慨一声:当之无愧。” 如果是其他女人这么说,王妃认为她是嫉妒,可也算合理。但这句话出自男人嘴里,就显得很奇怪。 许七安点头:“因为我觉得,我池塘我认识的那些女子,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美人,妍态各异,犹如百花争艳。所谓王妃,不过是一朵同样娇艳的花。” 但他得承认,刚才昙花一现的倾城容貌中,这位王妃展现出了极强大的女性魅力。 即使是久经炮火的他,虽不至于神魂颠倒,方才却有一刹那的冲动,雄性本能的冲动。 这个好色之徒勾搭的女子岂能与她相提并论,那教坊司中的花魁固然美丽,但如果要把那些风尘女子与她相比,未免有些侮辱人。 在京城,王妃觉得元景帝的长女和次女勉强能做她的陪衬,国师洛玉衡最娇媚时,能与她争艳,但大多数时候是不如的。 至于其他女子,她要么没见过,要么容貌艳丽,却身份低微。 京城是一座山,王妃就是山顶的独孤求败,她轻轻一瞥,最多就看见怀庆和临安的脑瓜。偶尔看一看洛玉衡的半张脸。 当然,还有一个人,如果是风华正茂的年岁,王妃觉得或许能与自己争锋。 许七安勾搭的这些女人里,自然不会包括怀庆临安以及国师。所以,王妃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并傲娇的抬了抬下巴。 “离京快一旬了,伪装成婢女很辛苦吧。我忍你也忍的很辛苦。”许七安笑道。 “那天晚上咱们在甲板上,我就想摘你手串了,但又不像节外生枝,毕竟我是主办官,得为大局考虑。” 王妃表情呆滞,愕然看着他,道:“你,你那时候就猜到我是王妃了?” 骗人的吧,她明明伪装的那么好,晚上常常为自己的演技喝彩,认为自己把婢女的角色演的如火纯情,谁都没认出来。 “准确的说,你在王府时,用金子砸我,我就开始怀疑。真正确认你身份,是咱们在官船里相遇。那会儿我就明白,你才是王妃。船上那个,只是傀儡。”许七安笑道。 弃船走陆路后,看见假王妃,许七安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更加肯定她是冒牌货。 理由很简单,他以前写过日记,日记里记录过王妃的一个特征。 我,我暴露的这么早王妃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想起自己这几天的表现,一股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掉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虽然好色试问男人谁不好色,但我从来不会强迫女子。咱们北行还有一段路程,需要你好好配合。”许七安宽慰她。 大奉许银锣从不强迫女子,除非她们想开了。 还是无法逃脱北上的命运王妃抿了抿嘴,略有失落,黯然沉默半晌,问道:“我们什么时候与使团会合?” 少年银锣抬起头来,火光映照他的脸,嘴角勾起,露出意味莫名的笑容:“谁说我们要和使团会合?” 这一晚,榕树“沙沙”作响,什么都没发生。 清晨,第一缕晨曦照在她脸上,耳边是清脆悦耳的鸟鸣,她于浅睡中醒来,看见篝火已经熄灭,上面架着一个大铁锅,粥香扑鼻。 王妃肚子咕咕叫了两下,她难掩惊喜的来到篝火边,揭开铁锅,里面三五人份量的浓粥。 他哪来的锅煮粥,不,他哪来的米?哪来的干净碗筷王妃给自己盛了一晚粥,喜滋滋的喝起来。 浓稠香甜,温度恰好的粥滑入腹中,王妃回味了一下,弯起眉眼。 昨儿啃完两个兔腿,胃就有点不舒服,半夜爬起来喝水,又发现水被那家伙喝完了。现在是口干舌燥加腹内空空。 这一碗清甜的粥,胜过山珍海味。 这时,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踩着草甸的许七安返回,他换上了一身便衣,戴着貂帽,似乎刚洗完澡。 “那边有条小河,附近无人,适合洗澡。”许七安在她身边坐下,丢过来皂角和猪鬃牙刷,道: 王妃两只小手捧着碗,审视着许七安片刻,微微摇头。 “不脏吗?”许七安皱眉,好歹是千金之躯的王妃,居然这么不讲卫生。 “你才脏。”王妃不识好人心的反唇相讥。 她才不会洗澡呢,那样岂不是给这个好色之徒可乘之机?万一他在旁偷窥,或者趁机要求一起洗 是啊,女神是不上厕所的,是我觉悟低许七安就拿回猪鬃牙刷和皂角。 王妃连忙说:“漱口是需要的。” 她胃口小,吃了一碗浓粥,便觉得有些撑,一边打量猪鬃牙刷,一边往河边走。 主要是怀疑这牙刷是许七安用过的,但她没有证据。 等她刷完牙回来,锅碗都已经不见,许七安盘坐在灰烬边,凝神看着地图。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她问道。 许七安没有故意卖关子,解释说:“这是楚州与江州相邻的一个县,有打更人培养的暗子,我想先去找他,打探打探情报,而后再逐步深入楚州。” 血屠三千里的案子扑朔迷离,似乎另有隐情,在这样的背景下,许七安认为暗中查案是正确的选择。 过于高调的话,会让自己,让同伴陷入危局。 杨砚率领的使团,是明面上的幌子。 稳打稳扎的计划王妃微微颔首,又问道:“那些东西哪里去了。” “要你管。”许七安毫不留情的怼她。 两人继续上路,避开官道,走山间小道,田埂,或直接翻山越岭。 整整一天,某个小气的女人再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走山路也有好处,沿途的风景不差,青山绿水,白云悠悠。 偶尔能见到傲立崖上的青松,亭亭如盖。也能见到路边盛放的野花,朴实而坚韧。 许七安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走的不快,偶尔还会停下来,挑一处景色秀丽的地方,悠闲的歇息小半时辰。 与她说一说自己的养鱼经验,往往招来王妃不屑的冷笑。 半旬之后,使团进入了北境,抵达一座叫宛州的城市。 宛州是小州,比县大比郡小,宛州土地肥沃,适合耕种,是楚州的粮仓之一。 此地建筑风格与中原的京城相差不大,不过规模不可同日而语,又因附近没有码头,所以繁华程度有限。 杨砚出示了朝廷文书后,城门上的最高将领百夫长,亲自带队领着他们去驿站。 使团刚在驿站休整下来,杨砚洗了个热水澡,刚要坐下来喝茶,宛州刺史来了。 知州大人姓牛,体格倒是与“牛”字搭不上边,高瘦,蓄着山羊须,穿着绣鹭鸶的青袍,身后带着两名衙官。 “下官不知几位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牛知州态度极为谦卑,与大理寺丞和两名御史还有杨砚见礼后,问道:“敢问,几位大人所来何事?” 杨砚不擅长官场交际,没有作答。 大理寺丞取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书,笑容满面的递过去,并三言两语与知州开始称兄道弟。 牛知州与大理寺丞寒暄完毕,这才展开手书,仔细阅读。 看完文书后,牛知州表情极为古怪,甚至觉得荒谬,目光扫过众人,试探道:“敢问,哪位是许银锣?” 大理寺丞叹息一声,悲伤道:“使团在途中遭遇敌人伏击,许银锣为保护大伙,身受重伤。我等已派人送回京城。” 牛知州大惊失色:“竟有此事?何方贼人敢伏击朝廷使团,简直无法无天。” 姓刘的御史摆摆手,道:“此事不提也罢,牛大人,我等前来查案,正好有事询问。” 牛知州连忙作揖:“御史大人请问。” 刘御史沉声道:“楚州战况如何?” 闻言,牛知州叹息一声,道:“去年北方大雪连天,冻死牲畜无数。今年开春后,便时常入侵边境,沿途烧杀劫掠。 “好在镇北王麾下兵多将广,城池未丢一座。蛮族也不敢深入楚州,只可怜了边境附近的百姓。” 并不是所有百姓都住在城里,那些遭遇蛮族劫掠的,是村落和镇子里的百姓。 使团众人相视一眼,刑部的陈捕头皱眉道:“血屠三千里,发生在何地?” 牛知州苦笑摊手,道:“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诸位大人应该知道,楚州纵横加起来,不过八千里。若是有血屠三千里之事,那下官还能站在这里与大人们说话?” 刘御史嗤笑一声:“大家都是读书人,牛知州莫要耍这些小聪明。” “血屠三千里”是一个典故,源于古时战国时期,有一位嗜杀成性的将军,破灭敌国时,带领军队屠戮三千里。 后世引为典故,用来形容大型杀戮以及残暴冷酷。 蛮族虽有骚扰边境百姓,烧杀劫掠,但镇北王传回北方的塘报里,只说蛮族滋扰边关,但都已被他带兵打退,捷报不断。 蛮族如果真的做出“血屠三千里”的暴行,那就是镇北王谎报军情,严重渎职。 ps:这一章写的比较慢,好在卡点更新了,记得帮忙纠错字。收回思绪,净尘试探道:“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追查邪物的踪迹吗?大奉这边,就这么算了?” 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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