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锐与明星

类型: 香港 地区: 芬兰 年份: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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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马锐与明星》是卜经艺🛁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香港芬兰片,该剧讲述了:扭曲残缺的、象征着灵蕴的纹路见到小龙人体表的情况后,船头船尾三名超凡强者愣了愣,难掩错愕之色。 如果蛟龙的异变是个意外,是遨游汪洋中有了“奇遇,那么小龙人身上出现雷同的变化,则打破了许七安、九尾狐和珍珠的侥幸,意识到情况不太妙,可能要出大事了。 九尾天狐卷着小龙人到近前,眯起灵动美眸端详着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纹路。 许七安自然而然的领悟她的意思,抬起下垂的手,衣袖中掠出一条拇指粗的“黑蛇”。 黑蛇夭矫飞向银发妖姬,过程中身躯膨胀为一条粗如水缸,体长六丈的黑鳞蛟龙,它三分之二的身躯趴在船上,三分之一的身躯拖在海水里。 九尾狐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眩晕感,凝神观看两者体表的纹路。。 对比之后,她发现两者的纹路同样错乱、扭曲,性质一样,但纹路所象征的灵蕴却不同。 “他胸口的纹路是土属性的,腿部的是代表力量的灵蕴,尾部的似乎是空间?” 银发妖姬凭借着丰厚的神魔学识,逐一解读出纹路象征着的力量。 “和蛟龙身上的不一样,但扭曲错乱的本质一样,他们也许是在相同的地方遭遇了异变。” 然后,他环顾鲛人女王和九尾天狐,笑眯眯道: “看来海外确实出现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 之前许七安问,什么地方能让神魔后裔得到不属于自身血脉的灵蕴,九尾天狐和鲛人女王的回答是——闻所未闻,并不存在。 银发妖姬依旧不能接受灵蕴可以后天凝聚,但事实摆在眼前。 珍珠摇了摇头,精致的眉头皱起,意念传入许七安脑海: “墨玉也好,这位巡逻卫也罢,都疯了,可见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墨玉就是被许七安炼成傀儡的这条蛟龙。 她皱眉的样子,特别的柔弱,总能让男子忍不住心生怜爱。 果然,颜值到一定程度后,真正分胜负的是身段以及气质,花神这个挂逼除外许七安心里感慨了一句,旋即把思路转回正事。 “你有多久没来阿尔苏群岛了?”他看向珍珠。 鲛人女王小小的歪一下脑子,不太确定的说: 神魔后裔的时间观念没有人族那么强,珍珠不会去刻意记时间。 “墨玉的领地在西海,与阿尔苏群岛相距遥远,而这种情况是近期出现的话,理论上来说,墨玉不可能和阿尔苏群岛的巡逻卫一样,同时出现异变。” “阿尔苏群岛的首领是‘龙’的后裔,墨玉也是龙的后裔,他们之间应该是有联络的。” 这就联系上了,墨玉和阿苏尔群岛的那位统治者结伴去了某地探险,结果遭遇了意外,染上混乱、扭曲的神魔灵蕴——纹路是灵蕴的外在象征。 那位“岛主”去探险,带上卫队也是合理且正常的事,所以能解释为何小小龙人会和三品蛟龙一样,出现相同的异变。 银发妖姬想到了最初遇到的那具小龙人尸体,沉吟道: “所以,那家伙也和墨玉一样都神智错乱,返回阿尔苏群岛后,胡乱屠杀了岛中的生灵?” 许七安一边收回蛟龙,一边说道: “立刻前去阿尔苏群岛查看情况。” 鲛人女王和银发妖姬一脸的跃跃欲试。 事关神魔的灵蕴传承,与她们息息相关。 许七安则嗅到了一丝“大事”的气息,神魔之力也叫灵蕴,是天生便存在于血脉之中的。 而前有墨玉蛟龙,后有小龙人,都沾染上了不属于自身的灵蕴。 漆黑无边的海洋里,几道人影手持钢叉,摆动修长的尾巴,在深海里敏捷的潜游。 他们的四肢宛如船桨,尾巴与脊椎形成一道弯曲的“线”,劈开海水,游动间伴随着密集的气泡。 除了适合水中游动的身体结构外,他们还天生具备控水的能力,小到借助水流提升速度,大到掀起狂涛海啸淹没敌人。 “礁”是龙人守卫军的队长,麾下统领着十二名龙部落的战士,他一边游动,一边说道: “注意,根据鸾族提供的情报,那个堕落者就在附近,我们有一个兄弟惨死于堕落者手中。堕落者拥有短暂的瞬移能力,谨防他偷袭。” 他的声音通过海水这个媒介,清晰的传入身后十二名龙部落战士的耳中。 让声音在海水中顺利传播,而不失真,也是龙人控水能力的一种。 十二位龙人闻言,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钢叉。 他们这次出动,是为了狩猎一位同族的堕落者,那名堕落者在阿尔苏群岛四处杀戮,闹的岛上生灵心惶惶。 而像他那样的堕落者,还有不少。 为了清除这些堕落者,六大部族死伤惨重。 “礁”身躯魁梧强壮,体型比身后的下属要大一圈,但即使是他,也没自信能够躲避堕落者的袭击。 “兄弟们,我们是‘龙’的后裔,是部族中英勇的战士,守护阿尔苏群岛,守护家园,是我们的使命,是祖先世世代代传承于我们的使命。 “我们的祖先守护了群岛,这才有了我们栖息繁衍的家园。而今日,我们也该为后代,守护家园。” “礁”的龙脸,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 阿尔苏群岛的神魔后裔们,和其他地方的不同,他们不但崇拜强者,更崇拜高尚的强者。 因此每一位队长,不但是队伍里最强的人,还得是品性最高洁的人。 当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个体就会从服从力量,改为服从品德。 这就是为什么说,以力服人是一时,以德服人方能长久。 阿尔苏群岛的神魔后裔,已经发展出“品德观”。 全神贯注的巡逻了许久,这支队伍始终没有遭遇堕落者。 已经离开这片海域了?“礁”猜测的同时,松一口气。 能不与堕落者遭遇,自然是最好。 “礁”心里一颤,被吓了一跳,来不及训斥下属,循着他的手势抬头望去,阳光刺入海水中,波光晃荡,海面有一道阴影迅速航行着。 龙人们对船只不陌生,因为一些弱小的,不同水性的神魔后裔,也会打造船只渡海。 比如阿尔苏群岛六大部族里大地之王‘皮母’的后裔,该部的普通族人,几乎不出海,除非有足够大的载具,否则会溺亡在海中。 身为队长的“礁”一马当先的上浮,身后的十二名龙卫紧紧跟随。 需要靠船只渡海,那说明不擅长水性,龙人有着天生的优势,所以底气很足。 再说,刚好可以向渡海者问问情况。 “哗啦”声里,浪花相继破开水面,“礁”队长与十二名龙人巡逻卫站在海面,如履平地,审视着船上的人物。 他们最先注意到的是妖媚的狐狸精和清纯柔美的鲛人女王,但还没来得及欣赏两位雌性的美貌,注意力便强行被船头的雄性吸引。 这是什么族群的雄性龙人们好奇又诧异的打量许七安。 阿尔苏群岛距离九州大陆数万里之遥,人族几乎不会来到这里,岛上的神魔后裔更不会远渡重洋前往九州大陆。 船头的这个雄性生物,与他们印象中的雄性都不一样,整体更协调更好看,但也更加“柔弱”,因为他没有象征防御的鳞片、夸张的肌肉、充当武器的尖锐部位。 龙人们打量三人时,许七安也在打量着龙人。 没有嗜血疯狂,有完好的神智阿尔苏群岛的情况和我预料的不同?许七安沉吟着摸了摸下巴。 在他的猜想里,阿尔苏群岛应该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这个时候,龙人们终于注意到了甲板上那具龙人尸体。 堕落者他们如同蛇类的竖瞳猛的收缩,呼吸也变的急促了几分。 龙人们很轻易的推断出事情的经过,嗜血疯狂的堕落者遇见了船只,在杀戮本能的趋势下,对船上的三位出手,不敌被杀。 难怪没遇到堕落者,原来已经被船上的三位强者猎杀了。 珍珠朝着船舷边靠拢,扫一眼龙人们,温柔的嗓音说道: 十三位龙人面面相觑,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是没资格见鲛人女王的。 珍珠转而看向许七安,用意念传输: 身份太高有时候也不好许七安抖了抖袖子,滑出一条小黑蛇。 小黑蛇于空中夭矫游动,“嗷呜”咆哮一声,身躯膨胀,化作一条体长数十丈的蛟龙。 超凡的气息瞬间填满这片海域,来自高等生物的威压让十三位龙人浑身战栗,而龙躯上遍布着的纹路,被许七安以气机掩盖,龙人们无法目睹。 否则他们会当场昏厥,严重的话,直接神智错乱。 “礁”匍匐在海面一动不动,但似乎认出了蛟龙。 墨玉大人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礁”心里念头纷呈,闪过各种猜测。 他对鲛人女王的身份再没有怀疑,能和超凡为伍的,只有超凡。 见这位高大魁梧的龙人摆出臣服姿态,珍珠柔声问道: “甲板上的这个龙人可是你们的族人?” “礁”依旧保持匍匐姿态,“是的,女王!” “堕落者?”珍珠咀嚼着这个名词,轻声问道: “为何是堕落者,如何堕落的。” 这次,高大魁梧的龙人沉默着,许久没有给出回复。 性子再如何柔弱,也是超凡境的神魔后裔,一族女王。 盘绕在众人头顶的黑蛟适时发出咆哮,震慑龙人。 众龙人身躯一抖,就像面对君王震怒的臣子,匍匐在地不敢抬头,‘礁’不敢隐瞒,如实交代道: “我不知道他们为何堕落,他们原本是镇守龙城的精锐,随着首领外出后,就堕落了。。” 龙城是阿尔苏群岛最大的城池,也是唯一的城池。 外出探险许七安看了一眼半空中的黑蛟,鲛人女王始终关注着这个男人,当即替他问道: “墨玉是不是随行?去何处探险?” “不久前,首领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说发现一处宝地。于是邀请墨玉大人一同前往探索。 “墨玉大人与首领是至交好友,大家都是龙的后裔,龙岛和阿尔苏群岛一直是盟友关系。 “首领带着亲卫中的精锐,和墨玉大人一同前去探索,一走就是二十多个昼夜。当他回来后,却只是孤身一人,随行的亲卫和墨玉大人不见踪影。 “首领告知我们,墨玉大人死于探索中,随行亲卫也都堕落了,让我们严加防范,说完就闭关疗伤。 “果然,没几个昼夜,岛内各处便发生了屠杀事件,那些堕落者回来了,对故乡展开冷血的杀戮” 他们回来,是因为回归故乡的执念在作祟珍珠忍不住看向黑蛟,墨玉也是对她的执念太深,所以才来到鲛人岛,屠杀她的族人。 鲛人女王把龙人队长的交代,一五一十的转述给许七安。 探索宝地?好兄弟和亲卫军都堕落,他却能安然返回,实力确实不错许七安说道: “我们去找那位阿尔苏群岛的岛主谈谈。” 大劫来临之际,这么一块宝地凭空诞生,实在让人放心不下,不管怎么样,许七安都要去探探究竟。 三人腾空而去,踩踏在蛟龙背上,许七安掏出地书碎片,将宝船收入镜中,然后驾驭着黑龙消失在蔚蓝天际,留下十三位龙人巡逻卫。 “队,队长,咱们快回去禀报首领。” 首领已经不需要你禀报了‘礁’怜悯的看了下属一眼: 黑蛟没有飞的太高,保持在骑乘者视线不会被云层遮蔽的高度。 两刻钟后,下方终于不再是单调的蓝色,阿尔苏群岛出现在三人视野里。 从高空俯瞰,它的主岛呈半圆形,一块块小岛点缀在半圆的周围,形成了一片群岛。 岛内有广阔肥沃的平原,有茂密起伏的山林,有蔚蓝如宝石的湖泊确实如鲛人女王所说,此地富饶肥沃,适宜居住。 一眼扫过去,许七安看见许多粗犷的建筑星罗棋布的坐落于岛内各处。 而在主岛中央偏北位置,有一座似模似样的城池,它的规模大概和大奉的一个十几万人口的郡差不多。 于人族而言它不算什么,但在神魔后裔聚居地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庞大群落。 “啧啧,这规模有点骇人啊。”许七安感慨道。 神魔后裔和人族不同,它们生而强大,是天生的战力。 “这算什么,人族数量多的数不清,挑出十几万修士轻而易举。”九尾天狐笑道: “你别对神魔后裔抱着太大的畏惧,九州传说中的神魔后裔强大无匹,说的是神魔三代内的血脉。而如今的神魔以后,血脉早就稀薄了。” 说话间,许七安操纵黑蛟向着主岛降落。 突然,巨大的钟声从古拙雄伟的城头响起,一声一声,回荡在蓝天碧海之间。 紧接着,一只展翼十米的青色巨鸟,从山林间振翅飞起,掀起狂风,迎向黑色蛟龙。 青鸟的羽毛是纯正的青色,在阳光下泛着光,干净整洁,尾羽则是青中带金,这让它从外观上多了几分尊贵。 它灵动乌黑的眼睛,警惕的审视墨玉。 首领回归时,曾经说过墨玉大人死于探索中,可它如今又出现在了阿尔苏群岛。 见墨玉不说话,青鸟望向珍珠,语气保持着对强者的恭敬: 她的目光在许七安身上一掠而过,接着看向九尾天狐 青鸟乌黑灵动的瞳仁,剧烈颤动,浑身青色羽毛,一根根竖起,她炸毛了。 先是发出尖锐凄厉的啼叫,继而尖叫道: 猛的朝下一个俯冲,振翅扑向城池。 没搞清楚状况的许七安用质询的目光望着九尾狐。 “上次来的时候,她们族的几只禽类冒犯了我。 “我便把他们烤了,滋味真不错。” 她说完,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红艳艳的嘴唇。 分明是一个勾人的妖媚小动作,许七安却满脑子都是槽,他想了想,低声问道: “人间美味。”九尾天狐眨巴一下眸子,朝他抛媚眼,怂恿道:“回头姐姐带你吃。” 说话间,青鸟去而复返,载着一位身高九尺的龙人来到三人面前。 这位龙人浑身覆盖青色鳞片,手肘、膝盖和背部生长着三角形的钝刺,脖颈和头上的鬃毛,褐色中夹杂着银白。 预示着这位岛主,即使在寿元绵长的超凡领域,也已经不再年轻。 许七安从珍珠口中得知这位岛主的名字叫“怒浪”,与其说是名字,其实外号更准确。 这位岛主年轻时,曾经掀起数百丈高的滔天巨浪,在这片海域所向披靡,故而得名。 青鳞龙人朝珍珠和九尾狐微微颔首,掠过了许七安,继而神色复杂的盯着黑色蛟龙。 青鳞龙人望着黑蛟,嗓音不自觉的低沉了几分。 珍珠便把墨玉屠杀鲛人,又被许七安和九尾狐收服的大致经过描述了一遍。 由于珍珠没有越俎代庖的替许七安炫耀,怒浪只当降服黑蛟的是九尾天狐。 这位来自九州大陆的妖国国主,即使在二品中也是佼佼者,别说一个黑蛟,便是再加他怒浪,也远不是人家的对手。 “怒浪,你和这条蛟龙到底找到了什么地方?” 不等珍珠开口,九尾狐主动询问,把憋在心里许久的好奇与疑惑问出口。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请几位移居我的住处。” 许七安驾驭着黑蛟,跟随青鸟降落在城中最高的那座塔楼。 城中的建筑物,普遍以巨石堆砌,厚重朴实,嗯,是为了应对台风海啸?许七安随意的发散思维,在怒浪岛主的带领下,一行人进入塔楼的顶层的大殿。 “前一阵子,我遇到了一位老朋友,他从遥远的南边归来,带回来一个消息,南边的归墟深处,浮出一座岛。岛内疑似有远古神魔存活。 “他修为浅薄,没有冒然进入,只遥遥观察了一段时间,就赶回来报信了。 “我得到消息后,便联络墨玉,与他结伴前去探险。谁知,那里的危险程度远超我的预料。” “你们在那里遇到了什么,又见到了什么?” 怒浪岛主脸色不太好看,缓缓道: “那座岛广袤无边,与其说是岛,更像是小型大陆。我们在岛外听见了可怕的嘶吼,看见被蛇缠绕的巨龟,看见浑身燃烧火焰的鸟,宛如第二个太阳。 “看见独眼的巨人漫无目的的游荡,看见三头金狮吞食同类” 许七安听的心跳加快,怒浪岛主说的很多神魔形象,他都在蛊神的记忆片段里看到过。 “我和墨玉也以为神魔没有彻底陨落,只是被困在了那座岛,无尽岁月以来,我们从未如此激动。只要岛上的神魔返回九州,这片天地,就还是我们神魔的。 怒浪岛主的眼神开始闪烁恐惧的光芒,颤声道: “我们身上的灵蕴被某种力量扭曲,同时多了许多不属于我们的残缺灵蕴,墨玉和亲卫们当场就疯了。 “我幸而即使避退,没有和他们一样。现在回想起来,他们之所以疯狂,是因为沾染了那座岛的气息。” 许七安、银发妖姬和鲛人女王,互相对视,都从彼此眼里看到迷茫。 “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从未听说过,也没有从先祖留下的壁画里见过这样的地方。” “开始我也不明白,但随着疗伤期间的思考,我大概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 漆黑的深海里,庞大的怪物乘着暗流而行。 “再往南走三日,便是传说中的归墟。”荒的声音在黑暗的深海里传播: “传说归墟是大海的归宿,进入归墟的生命,会回归最本质的状态。归墟在神魔时代并不存在,它是神魔陨落后才出现的。你知道它的作用是什么吗。” 荒的声音依旧缥缈,但语气却有了变化,似乎在强行按捺着激动。 “归墟是用来保存神魔古战场的,我们即将重临那片蛮荒之地。”荒说。 “你带我出海,就是为了那片神魔古战场?”监正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说。 “那是远古神魔曾经生活过,战斗过的地方。我的本能告诉我,不会错!也许,那里埋藏着神魔陨落的秘密。”🧘‍许七安心里一动,道,“你说会不会有一任万妖女王是道尊的姘头?”👩‍💻许元霜可不忌惮许玲月,虽然娘一直告诫她不要去招惹这位二房长女,但许元霜觉得,即使招惹了又如何,大哥难道会为这点小事刻意责怪她? 女子之间的勾心斗角,只要维持住一个底线,男人就懒得搭理。 何况,她和这位堂妹又不是那些争风吃醋的妇人,能斗到什么程度? 娘就是太小心了,生怕闹了矛盾,引起大哥不快。 “大哥成亲,邀请的宾客不是达官显贵,就是一方豪杰,请柬上字迹过于娟秀,如何拿的出手?大哥地位超然,不在乎这些,可做妹妹的难道也不懂事吗。” 许元霜刚拿起笔,顿时僵在那里,脸色尴尬。 啊这,突然就将军了许七安立刻看向生母,发现她一脸微笑,似乎根本不在乎女儿的窘境。 她这是想让我来化解尴尬许七安倒也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抬杠,一边感慨家里女人多了,戏果然越来越好看,一边笑道: “玲月昨儿烫伤了手,不好握笔。至于慕姨,慕姨昨夜似乎颇为劳累,便不劳烦她了。。” 知道他暗指什么的慕南栀不动声色,保持着长辈的温婉笑容,桌底下,穿绣鞋的脚丫子死踹许七安。 两人间的眉来眼去非常隐蔽,在家人面前,许七安一直以晚辈自居,见到花神,张口闭口一声“姨”。 除了不想看到慕南栀社死,他还有一些小心思,把花神摆在长辈的位置,大婚当日,她想闹都师出无名。 而以花神傲娇爱面子的性格,很难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丢脸的事,多半会把恼火情绪压在心里,私底下找他算账。 只要明面上和谐安定,许七安就不怕她私底下作妖,到时候挺枪就刺,花神就会双腿发软玉体酥。 “元霜,你先替我写一遍,等二郎回来,让他抄一遍便是。” 另一边,婶婶拉着小豆丁的手,推到姬白晴面前,笑容满面: 姬白晴审视着圆脸憨憨的小豆丁,赞许道: “瞧着就玲珑聪慧,与玲月一样。小茹生的女儿都好,很好!” 噗许七安险些笑出声,心说这是一箭双雕啊,既暗戳戳的埋汰了玲月,替元霜报仇,又把婶婶哄开心了。 许玲月面无表情,她很少露出这样的脸色。 婶婶大喜,摸着小豆丁的脑瓜,笑容满面: 还是大嫂会说话,大嫂是第一个夸赞铃音聪慧的。 她从来没有过伯母,不知道“伯母”的定位。 婶婶本来想说,伯母就是大伯的妻子,但想到许平峰她就憎恶,改口道: “铃音还小,她一直以为大郎是亲哥哥。” 在许铃音眼里,她一直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从小到大都这样。有时候也会疑惑为什么大哥喊爹娘叫婶婶和二叔。 果然是个愚钝的孩子许元霜和许元槐心想。 姬白晴面带微笑,不见异色,顺势说道: “该给她启蒙了,二郎公务繁忙,家里又没先生,不如就让元霜教她读书识字吧。” 说完,她发现许家众人一脸古怪的盯着自己,这里面包括长子许七安。 “铃音吧,嗯,有些愚钝,还是算了吧。” 尽管嘴上说铃音打小就聪明,但心里知道,自家铃音也许可能大概比同龄孩子稍稍愚钝些。 “婶婶,不碍事的。我虽然没有二郎的才华,但自幼读书,教铃音不在话下。” 话都说到这里份上了,婶婶不好拒绝,只能答应。 整个过程,许玲月一句话都没说,她可不会在大哥面前表现的那么“恶毒”。 而且,但凡听说铃音难启蒙的人,都觉得自己能行,不管是太傅还是书院的先生,亦或者李妙真和楚元缜,都这么想。 许玲月觉得就算自己不煽风点火,这个堂姐也会和其他人一样,果不其然。 “听说铃音一直跟着这位姑娘在南疆学习蛊术?” “都是大郎做的主,说铃音不爱读书,又没有习武天分,便只能送去学习蛊术。” “天赋差些不要紧,勤能补拙嘛,大郎许是没时间教导她习武了,有空可以让元槐教教她,元槐好歹是五品高手,有这么一个天赋出众的兄长,莫要白白浪费。” 她认为,大郎肯定没时间也没兴趣教一个孩子,二弟许平志同样如此。 这时候,五品化劲的元槐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而且,五品境不管在哪里,都算得上高手,肯教一个孩子习武,能体现出他们对铃音的善意。 这个直球打的生母一愣,脸色有些尴尬。 “元槐是五品,且离四品也不远了,如何没有资格了?” “那我还是四品呢,我爹还是三品呢,有我们教铃音就行啦。他一个小小的五品凑什么热闹。” 教许铃音读书她不管,但要教许铃音修行,丽娜是不同意的。 许元霜愣住了,试探道:“你爹是三品,也在教导铃音蛊术?” 她重新审视起丽娜,意识到这位一直吃东西的南疆姑娘,身份似乎不简单。 许元霜看了母亲和弟弟一眼,发现他们神色又惊又奇,与自己如出一辙。 这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啊,这位幺妹不是天资愚钝么,三品强者怎么会教导一个愚钝的弟子。 姬白晴审视着憨憨的小豆丁,问道: “铃音现在膂力堪比八品武夫,最多年底,就能打七品,天赋可好了。” 婶婶大吃一惊,惊喜的看着小豆丁: 现在是八品,年底七品,而大哥没有反驳许元霜脸色呆呆的看着还没桌子高的孩子,忽然有种自己白活了十九年的感觉。 这就是许府上下口中的愚钝小孩? 二房的这三个孩子天赋都如此可怕吗姬白晴心里暗惊,她以为许玲月和许新年已经是人中龙凤,谁曾想,哥哥姐姐似乎连给幺儿提鞋都不配? 我七岁还在打熬气血,还没入品许元槐像是受到了刺激,双拳紧握,恨不得立刻回院修行。 母子三人意识到这个孩子,也许是大郎之外,许家天赋最好的人。 许铃音不喜欢待在这里听大人们说话。 “去吧!”婶婶告诫道:“不许踩坏花圃。” “踩坏了会怎么样?”许铃音试探道。 “就把你烤了吃掉。”许七安吓唬道。 丽娜也跟着跑了出去,顺带把桌上的糕点顺走。 婚期临近,婶婶有一堆的事儿忙,这是身为当家主母的义务,唯一的帮手许玲月消极怠工,婶婶就趁着这个机会,把大嫂留下来帮忙。 姬白晴肯定愿意啊,毕竟成亲的是她长子。 许七安拿着一堆写好的请柬,回了房间,他要查漏补缺,该请的朋友都要请,不能遗漏。 首先是朝廷方面,只请魏党的几名骨干,比如御史张行英、刘洪等人。 王党的话,前首辅王贞文肯定要请,但多半会派王思慕来参加婚宴,自身不会出席。 打更人衙门要请的人就多了,九位金锣,以及相熟的同僚,如宋廷风朱广孝李玉春等。 其中,春哥有强迫症,他方圆十几米内,不能出现钟璃。 这些都需要他这个主人公安排好。 长乐县当快手时认识的同僚也要请,苟富贵勿相忘,这是做人本分。 云鹿书院的几位大儒、院长赵守肯定也得请,要注意的是,婚宴上无论如何都不能作诗,不会几位大儒会不顾场合的打起来,那就麻烦了。 司天监的几位自然也要请,杨千幻得给他单独准备小桌,面朝墙壁,背对宾客。 “钟璃我得时刻带在身边,不然婚礼上闹出血光之灾就不好了。请孙师兄的话,袁护法多半也要跟来,不行,它来的话,婚礼就进行不下去了。 “宋卿如果要来的话,我得提前说明不要送礼物,我怕他抬着一具“克隆版洛玉衡”过来。” “天地会的成员都在京城,不会缺席。” 然后是江湖上的朋友,能真正入他眼,且有那个交情的,只有武林盟的人。 “南疆的人就不叫了,刚把鸾钰给睡了,她如果也来的话,那就完犊子。而且,我担心龙图会把整个部族的人都带过来吃酒席 房门被推开,慕南栀冷着脸,手里握着一把蜜枣,边吃边冷笑: “呦,许银锣的请柬还没写完呐,要不要慕姨帮忙代笔。” “正好还欠一份,嗯,我还要请镇北王妃慕南栀来府上喝喜酒。” “我要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揭露你这个好色之徒的恶行,说你玷污我,霸占我,臭不要脸。” 慕南栀大怒,张牙舞爪的扑过来要抓花他得脸。 但被许七安双手反拧在背,按在桌上。 闹着闹着,书桌就开始哐当哐当的摇晃起来。 院子里,许铃音和丽娜坐在石桌边分享糕点。 许铃音嘴里塞满糕点,撒娇说:“你帮我去找好不好。” 丽娜也嘴里塞满糕点,看她一眼: “你是想趁我去找肉,一个人独吞这些糕点吧。” 许铃音忌惮的看了一下丽娜,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被师父知道了,师父真厉害。 “我也想吃肉,可现在还没到午膳时间呢。如果在南疆就好了,为师就带你出去打猎。” 师徒俩同时叹口气,这时,花圃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俄顷,钻出来一只可爱的狐狸幼崽。 许铃音指着狐狸幼崽,大声说道。 白姬歪了歪脑袋,看着她,稚嫩的女童声回复说: “你就是踩坏了。”许铃音竖起浅浅的眉毛,表情和语气都很严肃、正经,仿佛这很重要。 “我没踩坏。”白姬脆生生的反驳。 人类小孩和狐狸幼崽争辩了片刻,许铃音迈着短腿冲过来,她速度很快,快到正常人肉眼看不清,这全依赖于肌肉的爆发力。 但白姬更快,化作一道白影,便从她的扑击中闪过,出现在右侧,警惕的看着她。。 一人一狐在院子里追逃,许铃音“噔噔噔”的狂奔,把铺设在院子里的青石板踩裂,白姬则化作迅捷的白光,时而在左,时而窜右。 片刻后,小豆丁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抓住白姬,心里大急。 她在南疆随着力蛊部族人打时,不是没遇到过敏捷的动物,但都有力蛊部族人用弓箭射杀,根本不用追。 现在身边没有弓箭,她也不会用。 “不玩了!”许铃音停下来,一脸讨好的说: 白姬果然停下来,粉嫩的小舌头舔一舔嘴唇,娇声道: “很好吃很好吃的肉,你来就知道了。” 白姬也是个贪吃的,一听有肉吃,就相信小豆丁了,欢快的跑过来,娇声道: 机智勇敢的许铃音扑过去,把它按倒: 房间里,趴在书桌的慕南栀昂起头,望向门外,蹙眉道: 哐当的声音停下来,许七安双手掐着慕南栀的小腰,同样看向窗外,道: “起开起开!”慕南栀伸手往后,推了许七安一下。 她对白姬还是很上心的,就像养自己的孩子一样。 慕南栀连忙放下裙子,俯身拉上绸裤,仔细的理了理衣裳,匆匆离开房间。 许七安跟在后边,两人出了房间,循声走去,没几步,就看见了许铃音和丽娜师徒。 许铃音小肩膀挑着一根木棍,木棍的那头捆着白姬,白姬一边挣扎,一边哭道: 慕南栀大惊失色,提着裙摆跑过去,把白姬救下来。 许铃音有些遗憾的看着慕姨给白姬松绑。 许七安反手给她一个暴栗,训斥道: 挨了揍的许铃音双手抱头,但不心虚,义正言辞的说: “大哥说的,踩坏花就要烤着吃肉。 边上的丽娜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傻徒弟终于开窍了,刚才一个劲的往白姬身上扣帽子,知道吃狐狸之前,先把罪名定下来,这样就挑不出错。 许七安扭头问白姬刚才的经过,白姬哭唧唧的把事儿描述了一遍,然后控诉道: “我玩的好好的,她们一见面就逮我,还骗我,嘤嘤嘤” 我该说铃音一涉及到吃的就智商飙升,还是该感慨家里终于出现一个智商垫底的了许七安心里嘀咕,指头戳了戳许铃音的额头,怒道: “玩玩嘛,吓唬一下小狐狸,回头进了厨房我就把它救下来。” 许铃音大吃一惊,才明白师父的险恶用心,于是用背叛阶级的目光看向丽娜。 铃音显然没有把白姬当玩伴或朋友,一心一意想吃它,这个观念要改回来虽然家里“孩子”多了,总会产生摩擦,但动不动就烤着吃可不行许七安吐出一口气,拉着许铃音就往外走: 他把许铃音拉到院子里,招了招手,远处东厢房的窗户敞开,婶婶最爱的一盆花飞了出来。 许七安把花盆顶到许铃音头上,说: “站一个时辰,头上的花要是摔碎了,三天不准吃肉。” 告诫小豆丁以后不准动吃狐狸的念头后,许七安就看见一名蟒服太监,拎着一列禁军入府。 蟒服太监是来送赏赐的,公主的丈夫,按惯例要封为“驸马都尉”,驸马都尉原本是官职,后渐渐成为帝婿的标配官职,因此公主的丈夫也就有了“驸马”的简称。 除了头衔之外,皇帝还要赐驸马玉带、华服、银质马鞍、七彩罗布百匹、以及金银和房宅等等。 这些东西原本早该赐予,但女帝日理万机,实在没时间,就拖到了现在。 “老奴先祝许银锣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许七安按照惯例,给太监和禁军,每人赏了十两银子。 婚期临近,许府陷入忙碌之中,主管内务的婶婶忙的焦头烂额,私底下没少埋怨说,当娘的倒是清闲,我这个当婶婶的反而受累。 为了分担婶婶的压力,许七安把苗有方召唤回来当牛做马,自己则抽空啃完了婚礼流程。 自古婚姻乃人生大事,故流程繁琐,甚是麻烦。 从议婚到完婚,期间要经过六道礼节:一纳采、二问名、三纳吉、四纳征、五请期、六迎亲。 前五道流程早已走完,就只剩“迎亲”。 这天夜里,餐桌上,许二叔与侄儿碰杯后,试探道: “拜堂时,要不让你婶婶把位置让给大嫂?” 婶婶眼眶立刻就红了,怒气冲冲的瞪着丈夫: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若在,必坐高堂。大嫂毕竟是宁宴的生母,她在一旁杵着,你在那坐着,那么多宾客看着,传出去对宁宴名声不好。 “今儿个,礼部的官员与我说起了此事。” 许二郎细嚼慢咽的吃着菜,随口说道: 婶婶委屈的差点哭出来,她这几天忙里忙外的操持婚礼,头发都掉了好些,但想着家里兄妹四个,总算有一个要成家立业了。 心里还是很满足的,就等着接受一对新人拜高堂,结果新人还没见着,就被丈夫和儿子背刺了。 婶婶看了一眼许宁宴,见他没说话,鼻子一酸,别过头去,赌气道: “但于情,娘是应该坐的。古语云,生恩不如养恩。大哥自幼父母双亡,被爹和娘抚养长大,人尽皆知。所以,即使外人知晓伯母还在,也不会有人置喙大哥。” “二郎说的没错,我要是不同意,婶婶怕是又要把我赶出隔壁的小院独居了。” 婶婶这才放下心来,抬起下巴哼一声。 许铃音和丽娜低头吃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白姬蹲在桌边,小口小口的啃着鸡肉。 慕南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认真吃饭,但桌底下的脚丫子,时不时泄愤般的踢许七安一脚。 许七安以德报怨,把她碗边的几粒饭捡起来,放回碗里。 晚餐在这股安平喜乐的气氛中结束。 同样的夜晚,姬白晴却坐在烛光中发呆,脸庞温润,端庄美丽。 许元槐作息时间犹如日升月落般规律,用过晚膳,吐纳半个时辰,便早早入睡。 许元霜推开母亲的房门,见她果然没睡,便笑道: “娘是在想明日大哥迎亲的事?” “到今日依旧未曾通知我,想来拜高堂时,没我份了。” “我当年生下他,他就那么一点大,转眼间二十一年过去,竟到了他成家立业的时候,能见证他大婚,娘已经没有遗憾了。” 虽然娘嘴上说没有遗憾,但作为母亲,怎么可能真的一点都不渴望在长子大婚之日,以母亲的名义身份参与。 李妙真从混沌中醒来,睁开眼,看见苏苏坐在桌边,专心致志的看着附有插画的话本。 艳鬼穿着白衣白裙,五官精美绝伦,气质艳丽勾人。 单凭论姿色,苏苏是拔尖拔尖的。 苏苏惊喜的合上画本,顺手倒一杯温茶,“你昏睡五天,滴水未进,喝口茶解解渴。” 李妙真确实口干舌燥,肺部火烧火燎。 道门即使肉身再孱弱,到了四品境,也早就辟谷了,数月不饮不食都没事。 但她的身体受了伤,正处在虚弱状态。 喝完一杯温水,李妙真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问道: “这里是司天监,采薇师妹天天来给你把脉,圣子日日为你疏散过剩的元神之力,防止你识海胀裂。”苏苏坐回桌边,继续看她的话本。 李妙真闭眼内视,她的元神坚韧强大,像是锤炼无数次的钢铁。 “按理说,我可以冲击超凡境了,可惜我无法领悟太上忘情。”李妙真叹息道。 阴神晋升阳神,最基本的要求便是足够坚韧。 师尊当初喂给她的那枚丹药,如今药力已经尽数吸收,为她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圣子说,金莲道长有意收你入地宗门下,修行功德。”苏苏翻过一页,继续说道: “以主人你的功德,晋升乃三品手到擒来之事,就看你愿不愿意。”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对地宗不感兴趣,我只想去人宗。” “这样的话,你将来业火缠身,就有足够的理由找许宁宴双修啦。虽然我是许宁宴的小妾,但既然主人也喜欢他,那我当个陪嫁丫鬟也不介意的。” 李妙真啐了她一通,目光落在话本上,随口问道: “书上说的是一个叫许宁宴的读书人,金榜题名后,抛弃糟糠之妻,贪图荣华富贵,另娶公主的故事。” 李妙真当然能听出她得弦外之音,皱眉道: “许宁宴明日就要与临安公主成亲啦。” 天蒙蒙亮,距离迎亲队伍出府尚有些时辰,从许府到皇城的主干道两侧,早早的站满了观礼的百姓。 整个京城都知道许银锣要和临安公主成亲。 作为大奉的定海神针,百姓心目中的镇国之柱,许银锣的大婚自然是备受瞩目,普天同庆。 这一天,从外城到内城,八座城门开设粥棚,施粥三日。 太后命人仔细清点了一遍陪嫁物品,有装饰着珍珠、九只五彩锦鸡、四只凤凰的凤冠一顶;绣稚鸡的华服一件;珍珠玉佩一副;金革带一条,有玉龙冠、绶玉环、北珠冠花梳子环、七宝冠花梳子环 嫁妆丰厚,俱是按照最高规格准备。 除了临安身份尊贵外,驸马许七安的身份同样让皇家不敢怠慢,不敢寒碜。 这些事本该是皇后里操持,奈何怀庆登基后,永兴帝的皇后便废了,如今后宫之主依旧是太后。 太后倒也不嫌累,自打魏渊复生后,她笑容日益增多,不再向以前那般事事冷淡。 再加上陈太妃软禁在后宫,永兴软禁在司天监,都是出不来的人,太后怎么也得接手此事,她就算不可怜临安,也得考虑许七安的态度。 各出清点完毕后,太后带着一众宫女,进了临安的卧房。 公主寝居,帷幔低垂,檀香袅袅。 卧房的门敞开,韶音宫里的宫女们奔走忙碌,梳妆镜前,临安挺着腰杆坐着,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女子脸颊圆润,恰如一只线条流畅的鹅蛋,敷粉描眉之后,容貌变的愈发精致、有神。 此外,宫女的巧手在她额头画了梅花妆,于是本就妩媚多情的公主殿下,便多了一股艳而不俗、媚而不妖的气质。 女子一生中,会有一次见到自己凤冠霞帔的机会。 更幸运的是,新郎便是良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殿下近来静了许多,是否忍得辛苦?”大宫女替她梳着头,笑着问道。 殿下平时叽叽喳喳,活泼娇蛮,越是临近婚期,越是学着做静温婉的金枝玉叶。 “太后说过,嫁作人妇,便不能再率性而为。。” 临安叹了口气:“我且装模作样着吧,来日慢慢原形毕露便是。” 正说着,雍容华贵的太后带着宫女入内,扫了一眼桌上的凤冠,淡淡道: 临安身边的大宫女施礼后,恭声道: “待奴婢为殿下梳好头,便大功告成。” 太后走到梳妆台边,看一眼内媚动人的临安,忽地蹙眉: 所谓“开面”,是用五色棉纱线为新娘家绞去脸上汗毛,让新娘显得愈发白净美貌。 后者描的精致的眉毛皱起,“母后,太,太疼了” 太后微微颔首,扫过屋内的一众宫女,语气平淡: “殿下不开面,你们每人二十个板子。耽误了吉时,统统打发到浣衣局。” 于是又洗掉了公主的妆容,几个宫女齐心协力,一番折腾后,终于搞定。 太后审视着脸皮微红,眼角含泪的临安,满意点头: “不错,这才是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等吉时将近,宫女为临安戴上凤冠,太后眯着眼,审视片刻,叹息道: “你天生便是要当公主的,穿金戴银,方能凸显你的娇贵与美貌。” 太后见过不少美人,自己便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但所谓美人万千,妍态各异,不同的美人需要不同的装扮,才能把美貌与气质凸显的淋漓尽致。 在太后见到的美人中,包括她在内,多多少少会被华美的首饰、服饰分去光彩。 越是打扮华丽,越能凸显美貌的,便只有临安了。 “你兄长和母妃都不能参加婚礼,本宫作为你的母后,理当教你如何在夫家生活,与姑舅相处。” 临安一本正经的坐着,耐心聆听。 “你虽是金枝玉叶,公主之尊,但许银锣非一般夫婿,所以嫁到许府后,首先要学会收敛性子。” 过去的很多年里,太后诸事不管,对后宫,对皇子皇女不闻不问,但也知道临安时常找怀庆的麻烦。 她若有陈太妃一半的心机和手腕,倒也罢了,太后才懒得说这些。偏是个喜欢挑事,却没相应战斗力的姑娘。 去了许府若是不收敛,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儿,而且还是不占理那种。 “许家女眷里,二房主母倒不必在意,我虽与她交集不多,但有过几次试探,是个没什么弯弯绕绕的直肠子。云州过来的那个女人,虽是许七安生母,但母子之间情意必然不深。 “她若是知道分寸,便不会拿捏你,而是客气对待,你也这般对她就是。二房的大丫头倒是个伶俐的,不过与你干系不大,再过几年也就嫁出去了。 “你真正要在意的是夫君的心意,以及他在外面招惹的女子。” 宁宴的婶婶是个直肠子?可思慕说,这位婶婶分明是个极厉害极可怕的人物,是太后看错了,还是她为安我的心,故意这般说临安心里嘀咕,听到“外面招惹的女子”,顿时眉毛一扬。 “母后放心,临安知道该如何对付她们,定把她们治的服服帖帖。” 太后看她一眼,把涌到喉咙的那一声“呵”咽了回去,颔首道: “母后给你的建议是,多听听王思慕的意见。她和二郎已经订婚,想来今年或明年便嫁到许家去了。” “遇到事不要只顾着发脾气,你和许银锣有情分在的,他微末之初,你帮他不少。受了委屈,便多提一提这方面的事,他自会愧疚。” 直通皇城的主干道,许七安坐在小母马背上,由它驮着,马蹄“哒哒”的朝皇城而去。 身后是李玉春、朱广孝、宋廷风等相熟的同僚,以及苗有方这样的亲信,组建成一支规模不小的迎亲队伍。 城防军分列街道两侧,把围观的百姓挡在街边。 百姓高呼着“许银锣大喜”、“百年好合”等字眼,异常兴奋。 在他们看来,许银锣迎娶皇室公主,这是强强联合,永固大奉江山。 而且,除了身份高贵的公主,还有谁能配的上许银锣? “许银锣要娶公主了,唉,我家闺女看来是做不成正妻了。” “就你闺女那姿色,当个丫鬟许银锣都嫌弃,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家妹妹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尚未婚嫁,唉,可惜许银锣看不见这颗沉埋沙底的明珠。” “那还不简单,你把自家妹妹送到教坊司去,既然这么漂亮,夺个花魁过来不难吧,许银锣不就看到了吗。谁不知道许银锣最爱和花魁厮混。” 然后那两人打了起来,很快被城防军制服,秩序恢复。 朱广孝望着前头穿着便服的挺拔身影,小声和身边的宋廷风道: “我以前以为,宁宴会娶怀庆殿下的。” 许七安还是铜锣银锣的时候,逢着去皇宫,都是以见怀庆为由,虽说私底下没少和临安鬼混,但在朱广孝看来,许宁宴分明是个怀庆公主走的更近。 以前查案的时候,也是三天两头往怀庆府跑。 结果冷不丁的,他选择了妹妹,而不是姐姐。 “不娶陛下,不意味着和陛下是清白的。” “怕什么,宁宴都没在意。”宋廷风用嘴努了努前头的新郎官。 他们说的话,肯定躲不过许宁宴的嘴,他既然没在意,那就不用担心什么陛下治罪了。 不过接下来的话,宋廷风就不好明目张胆的说了,传音道: “我听说,近来朝中有人提议立太子的事儿。此为国本,那群读书人最在意这个。” “以陛下的能力,轻而易举就能压下这些声音。” “满朝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想,陛下登基不久,没有子嗣再寻常不过。但现在叛乱已平,四海升平,接下来是不是该考虑陛下的婚事了? “立太子只是个由头,诸公是想催促陛下尽早完婚,诞下子嗣。” “宁宴娶临安殿下,不知道多少人笑掉大牙,拍掌称快,他一日不成亲,“后宫之主”的位置,就没人敢惦记。明白了吧! “不过呢,陛下迟早是要考虑子嗣的,以后有热闹看了。” 陛下虽是女儿身,但亦是根正苗红的皇族血统,她的子嗣,只要有足够强大的后台撑着,继承皇位毫无难度。 进了皇城后,开始一丝不苟的走流程,首先随着礼官骑马到南门,在那里换上驸马官服,接着献上大雁、币帛等物作为聘礼。 这叫做“行雁礼”,大雁象征着忠贞,象征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行雁礼结束,许七安与迎亲队伍入席,喝酒休息,等待吉时。 从清晨一直等到太阳高照,礼官终于入席,低声说: 许七安心说,终于可以迎新娘了,膀胱局啊 他当即随着礼官前往韶音宫,在那里见到了公主的仪仗队,以及凤冠霞帔,娇媚动人的临安。 她身穿嫁衣,头戴凤冠,美的耀眼夺目。 在宫女的搀扶下,施施然的迈出韶音宫,两人隔着很远,目光交汇。 没有说话,临安柔柔看他一眼,低头进了厌翟车。 厌翟车以红色为主,车厢除了翟羽的装饰外,还有红、紫各种丝帛交织构成华美装饰。 横辕设有香柜,设有螭纹的香炉、香宝等。 蛮顺利的嘛,没有要红包找鞋子,破门而入这些乌七八糟的事许七安心里吐槽了一句。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迎亲不是重头戏,且没有上辈子的风俗。 出了皇宫,许七安带着仪仗队与迎亲队会合,一起离开皇城,原路返回。 此去的目的,本该是驸马府,但许七安和二叔商议之后,认为还是住在许府不变,把周边的几座宅子买下来,扩建成庭院森森的豪门府邸。 返回许府,又花了半个时辰,途中鼓乐齐鸣,头戴花冠的宫女端着香炉莲步款款,还有禁军在前头负洒扫,所以走不快。 在喜庆盛大的鼓乐声里,许七安把临安领进了门,直奔内堂。 此时堂内,站满了观礼的人,都是许氏族人,没有外宾。 二叔和婶婶挺着腰杆坐在堂内,婶婶见凤冠霞帔的临安,眼睛一亮。 她很喜欢花枝招展的姑娘,临安的装扮让婶婶无比惊艳。 天地会的成员不在,司天监的货也还没来,真好许七安扫了一眼厅内众人,除了花神面沉似水,其他人都满脸笑容。 尤其许玲月,笑靥如花,由衷的为大哥感到高兴! 新人在礼部官员的主持下,进行拜堂仪式。 拜堂流程甚是繁琐三跪,九叩首,六升拜。 期间,许七安察觉到临安心跳加快,传音道: 有条不紊的完成仪式后,两名小宫女捧龙凤花烛导行,许七安和临安在后。 望着一对新人转入后堂,生母姬白晴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 许元霜望向母亲,轻轻握住她的手,正要说些宽慰的话。 这时,她看见绿娥走了过来,低声道: 姬白晴皱了皱眉,捏着锦帕,跟着绿娥往外走。 穿廊过院,来到新婚夫妻的婚房外,绿娥推开门,笑道: 姬白晴心里一动,已然有了猜测,她迈过门槛,进入婚房,看见临安和许七安并肩而立,等候已久。 “婶婶和二叔养育我长大,在我心里便如亲生父母,我在宾客面前拜二叔和婶婶,是敬重他们。但你是我生母,骨肉至亲,我大婚之日,理当拜您。” 他和临安相视一眼,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 她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没有久留,离开了婚房。 走了一阵后,她扶着廊柱,低着头,肩膀剧烈颤抖。 许元霜看见母亲红着眼眶回来,妆容稍稍有些花,看着狼狈,但仔细再瞧,发现她过去二十年眼角眉梢凝着的郁结,荡然无存。 婚房里,临安依偎在许七安怀里,手里捏着一块黄油糕,小口小口啃着,吃了一会儿,愁容满面: “国师会不会冲进来一剑砍死我啊? “我在太后面前装的自信满满,但其实心里很怕的。” “国师刚拿剑砍你,我就拿枪捅她。” “帮我把头冠摘下来,戴了小半日,脖子酸疼。” 许七安便帮她把凤冠摘下来,掐住水蛇腰,笑道: “嫁衣繁琐,也先脱了,省的到时候解起来麻烦,嗯,洞房也先做了,我好专心出去招待客人。” 临安红着脸,双手用力推搡他胸口。 虽然两人已经成亲,但她未经人事,还是会害羞的。 闹了一阵后,许七安看一眼屋角的水漏,捏了捏眉心: 今天肯定有数不尽的幺蛾子,但没事,他已经想好万全之策。 ps:今天查资料查的我想吐,公主出嫁规格、流程,随行人员等等,查完之后,发现各个朝代都不一样,而且资料上的内容很简陋,一句话概括,具体流程、怎么操作,一概没有。脑壳疼。 我觉得把,一本书写到后期,写到这个程度,“完成度”是最重要的。很多东西不能直接略过,它们或许不好看,或许没意思,但能提升一本书的格调,提升它的真实感。掐指算来,距离上次双修,过了将近一个半月,她原以为洛玉衡已经不会再来找许七安双修。 但她没想到,最终这个老牛吃嫩草的家伙又来找姓许的双修了,她都快四十岁了,难道就不能要点脸吗? 至于只比洛玉衡小几岁的自己,当然不能算老牛啊。 洛玉衡脸色一冷,看着许七安,面带担忧: “许郎,我感觉到了她的敌意,慕南栀是大奉第一美人,我实在没信心和她抢男人。” 说到这里,她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为了不让你离开我,我认为还是把她卖到窑子里,让她变成残花败柳,这样你便看不上她了。不,先卖给力蛊部的人。” 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扣住慕南栀的手腕,拉拽着她就往屋外走。。 你也太稳健了吧,不对,力蛊部的人审美不一样,瞧不上白妞的许七安连忙把他的花神抢过来,沉声道: 慕南栀依偎着许七安怀里,睫毛扑闪几下,眼神里全是后怕,颤声道: 相识多年,洛玉衡有没有开玩笑,她是能辨认的。 “她现在状态有问题,不是正经的国师。”许七安传音解释。 眼前的这位洛玉衡是“小惧”,她恐惧一切,因为恐惧,所以稳健。 每天醒来时,明明昨夜已经双修过,她硬是要再修一遍。用过午膳后,她又拉着许七安进屋子双修。 理由是,虽然业火通过双修压制、炼化,但只要仍有爆发的可能,那就不能掉以轻心。 九成八的概率不会爆发,四舍五入等于一定会爆发,没毛病! “许郎是见过她真容的,我亦是见过,这种祸水,留在世上便是祸害。 “我不能坐视她勾引我男人,把她糟蹋了才是上策。” 七个人格全是神经病许七安懒得和只能存在一天的人格讲大道理,附和道: “放心,我绝对不会背叛国师的。” “我不信,除非你发誓一辈子不碰她,不爱她。” 啊这许七安忍不住看一眼慕南栀。 岂料花神转世也不是省油的灯,用力挣开姓许的怀抱,冷笑道: “行,今儿你说了算,你想把我卖到哪个窑子,就卖到哪个窑子。” 美貌就是花神最大的武器,她无比坚信,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她的魅力。任何见到她真容的男人,都无法容忍她被卖到窑子。 摘下手串的刹那,明明是力蛊部简陋的房间,却满室生光。 白姬痴痴的昂起头,望着任何词汇和语言都无法形容的美人。 或者说,如果“美貌”是为谁量身定做的词汇,那么就一定是眼前这位女子。 她艳而不俗,媚而不妖,五官没有瑕疵只是最基础的标准,她的面孔透着让人沉醉的魅力,她的气质让人无法自拔。 纵使是洛玉衡这等自带buff的绝色美人,在她面前也逊色一筹。 白姬抬起爪子用力拍了一下,凶巴巴的宣布。 奶凶奶凶的咆哮声惊醒了许七安,他连忙抓住慕南栀的手腕,把手串戴了回去,并且传音白姬: “你不是说有正事吗,是不是九尾狐有事找我。” “是哒!”小白狐半沉醉半清醒的说。 他看一眼脸色愈发阴沉,眼中恐惧加深的洛玉衡,急促低语: 白姬“哦”了一声,从慕南栀怀里跳出来,稳稳的站在地上,看着许七安,抬起爪子指向简易的四方桌,娇声道: 许七安依言,把白姬放在桌上,它蜷缩了起来,松软的狐尾盖在身上。 几秒后,一股强大的意志降临,白姬缓缓睁开眼睛,左眼溢出烟雾般的清光。 它扫了一眼屋内三人,审视着许七安,娇笑道: 声音柔媚磁性,悦耳动听,是九尾狐的声线。 能不焦虑吗,池塘里的鱼儿要掐架了许七安看了看慕南栀和洛玉衡,见她们都略含敌意的盯着九尾狐,便知转移矛盾的方式奏效了。 “我近日就能返回九州大陆,你可以去十万大山等候了。”九尾狐笑道。 “以佛门在南疆的布局,仅凭一个阿苏罗,恐怕很难与我们抗衡。度厄和广贤是否有可能参战?” 白姬在桌上蹲坐,显得乖巧可爱,说出来的话却是成熟的御姐声线: “得益于许银锣的威猛,佛门折损了一位罗汉,两位金刚,伽罗树身在青州牵制监正。佛门想保下十万大山,度厄必然前往。 “广贤的话,应该会派遣一具分身。” 九尾狐娇笑道:“广贤坐镇阿兰陀,五百年不曾离开,你以为他在看守什么?” 看守沉睡的佛陀,如果是这样,夺回十万大山的难度就会降低,到时候扶持南妖与佛门对峙许七安莫名的有种参与历史,改变历史的感觉。 “甲子荡妖”是记载于史书中的战役,而他现在要做的,是为这段历史添加一笔反转。 很多年后,后世人或许会在史书上这样写: 甲子荡妖后五百年,南妖在大奉银锣许七安的帮助下,将佛门赶出南疆,夺回故土! 九尾狐目光旋即落在洛玉衡身上,眯眼笑: “人宗道首也要助我妖族一臂之力?啧啧,不愧是你,把九州大陆最强的女修之一收入后宫。” 不是,你这是在作死啊,洛玉衡是你能这样调侃的?许七安心里嘀咕,观察了一下洛玉衡的神色,见她冷着脸不搭理,无奈道: “不,国师过几天就会闭关,不会参与到南疆战事。” 对他来说,洛玉衡尽快平息业火,渡劫成为陆地神仙,才是重中之重。 有一位一品剑修坐镇,大奉才跟稳固。 在此之前,任何有可能打破洛玉衡“平衡”的战斗,都是没必要的风险。 “娘娘先别走,我这里有个重要消息,不知是否有兴趣交易。” 许七安本着知识就是财富的原则,打算把蛊神和白帝的对话贩卖给九尾天狐。 大家都是超凡领域的高手,对这种机密消息,不会不感兴趣。 “那就要看你的消息值不值得本座关注。” “不久前,曾在云州出现过的白帝,来蛊族找过蛊神。问了祂三个问题。” 九尾天狐左眼溢出的清光震颤了一下,收敛媚态: 许七安便把白帝和蛊神的对话,告知九尾天狐。 说完,他笑道:“娘娘打算用什么报酬换这个隐秘。” “我前往海外时,也曾遇见过白帝,从它口中得知了当年神魔血裔逃离九州大陆的原因,而且与这三个问题有关。” 尽管后世人族时常宣传,神魔时代是被人族先祖终结,神魔陨落后,神魔血裔也被人族屠戮殆尽,但许七安知道,远古神魔陨落后,其后裔曾经统治九州很多很多年。 那会儿,人妖两族虽渐渐崛起,但超品没有出现,一品恐怕都是凤毛麟角。 我建了个微信公众号[]给大家发年终福利!可以去看看! 很难与数量庞大的神魔血裔对抗。 只不过没有神魔时代那么绝望罢了。 但如今的九州大陆,确实是人族主宰,九尾狐上次说过,神魔后裔在上古时代,突然大规模离开九州大陆,远走海外。 洛玉衡和慕南栀也来了兴趣,前者身为九州大陆巅峰强者之一,自然关注。 被道尊赶出去的所以白帝要问道尊在哪里道尊当年为何要把神魔后裔赶出九州,他妈妈也被神魔后裔吃了吗? 另外,守门人到底意味着什么,会不会和道尊有关 这一刻,许七安脑海里,仿佛有闪电划过,一个个灵感如气泡般涌上来,又转瞬破碎。 这种状态,就如同查一个线索不足的案子,有了猜测,却无法证实。 同时,他还想到一个问题,得知道尊可能陨落后,白帝是不是要重返九州了? 堂内,杨恭坐在案后,听着幕僚们争论不休。 前线传来两份军事情报,宛县被两万大军包围,云州军围而不攻,将前去支援的三路兵马尽数剿灭。 东陵城情况更糟糕更复杂,孙玄机和姬玄大战了一场,把半个城墙打成废墟。 东陵已经不是守不守得住的问题,这座城已经废了。 如今原本驻守东陵的青州军撤出了城郭,与云州叛军展开野战,战况胶着。 虽然没有败,但东陵这道防线,已经没了。 “派往宛县的援兵之所以会被伏击,是因为叛军中有一支飞兽军。在飞兽军斥候面前,我方行军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大奉没有飞兽军,等于把天空让给敌人,一举一动都将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岂有不败之理。 而能对付飞兽军的,只有飞兽军。 杨恭捏了捏眉心,吐出一口浊气: “我已经发急报给朝廷,请求征调雷州的赤尾烈鹰。” “可是根本不够,雷州能征调出几只?朝廷早就把赤尾烈鹰卖给当地的商会和望族。 “再说,赤尾烈鹰就不出战,能有多少战力。杨公,若不能扼制敌人的飞兽军,后续的作战对我们很不利啊。” 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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