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 情色

类型: 偶像 地区: 纽埃 年份: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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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剧情 情色》是龙晓佑🥉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偶像纽埃片,该剧讲述了:人头落地,发出清脆响声,翻滚途中,帷帽脱落,露出一只玄铁锻造,镶嵌乌木的头颅。 高空中的炮台悬停不动,清光腾起,出现一位白衣男子,容貌普通,身高普通,气质普通,是司天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二师兄。 孙玄机负手而立,俯瞰着塔顶的阿苏罗。 阿苏罗则随手一挥,让那具造价昂贵的法器傀儡化作齑粉。 作为不擅长肉搏的术士,孙玄机和其他体系的三品一样,面对武夫时有着超强的警惕性。 而和其他体系的高手不同,精通炼器和阵法的术士,深谙氪金之道,能操作的空间更大,更加花里胡哨。 这具法器傀儡是孙玄机的得意作品之一,它的身躯比四品武夫还要坚硬,躯干上刻着九十九座小阵,兼具了传送、守护、五行阵法等能力。 双臂是小口径的火炮,四品高手硬吃一炮,都得身受重伤。 此外,它最核心的能力是刻在头颅上的聚神阵,孙玄机可以分出一缕元神依附其中。 傀儡能在短时间内,爆发出三品术士的实力。。 不过在元神依附傀儡时,孙玄机的本体不能行动,而傀儡的力量比起本体,会稍有不如。 因此,法器傀儡的实战性不强,但在当诱饵方面,它简直完美。 倘若阿苏罗没有后手,那么孙玄机就顺势破开封印之塔,释放神殊残肢。 反之,则能试探出阿苏罗的底牌。 显然,这位修罗王幼子也不是简单人物,他同样有提前布置。 阿苏罗缓缓道,他殒落于甲子荡妖战役,而那时,术士体系已经出现一百年。 随着他话音落下,与许七安交手的阿苏罗化作金光消散。 应供,顾名思义,应受天上人间的供养,为佛门最玄奥果位。能证得应供果位的罗汉,皆是世上屈指可数的大慈悲者。 应供果位有两大能力:许愿和受供。 许愿:香客献上贡品,许下愿望,执掌应供果位的罗汉便能实现香客的愿望。 当然,这肯定存在限制,不可能实现任何愿望。 受供:执掌该果位的罗汉,可主动索取贡品。 封印之塔内,有一颗应供果位的舍利子。 开战之前,早有防备的阿苏罗献上贡品,向舍利子许愿,愿望是能得到一位与自身一模一样的帮手。 舍利子回应了他的愿望,以应供果位的力量,召来一位与阿苏罗一模一样的帮手。 从头到尾,与许七安交手的一直都是舍利子“召唤”而来的帮手,并非阿苏罗本体。 这个帮手受限于舍利子的位格,虽然完美复刻了阿苏罗的能力,但修为顶多三品初期。 且维持时间极短,只能用于一时,无法长久。 阿苏罗在引诱许七安背后的同党,他当然也可以选择与复制体一起攻击,但那样只会打草惊蛇,吓走许七安。 双方还未交手,便已经各自布局,设下陷阱。 “是我不久前的窥视,引起了你的警惕?” 许七安右手握紧太平刀,缓步走向封印之塔。 “广贤菩萨早已料到南妖会趁佛门插手中原正统之争时,伺机出手,收服十万大山。” 阿苏罗的声音年轻而醇厚:“故委托我镇守南疆。” 我讨厌有脑子的敌人许七安双膝一沉,利箭般的射向阿苏罗,手里的太平刀斩出刺目的刀光,扭曲空气。 太平刀被两根手指夹住,任凭刀气喷吐,无法伤及阿苏罗的金刚神体。 许七安陀螺般的旋转起来,带动太平刀旋转,让它得以从敌人的手指间挣脱。 收回手指的阿苏罗淡淡道:“不得杀生!” 戒律力量降临,让他生不出战斗和抵抗的念头。 紧接着,阿苏罗脑后的火环熄灭,威严的金色光轮取而代之。 他的气质随之大变,霸道、凌厉、肃杀,宛如一柄出鞘的绝世神兵。 浮屠宝塔应激旋转,同样震荡出森严霸道的镇压之力,试图影响阿苏罗,削弱他的力量。 阿苏罗握拳,无视浮屠宝塔的力量,击中许七安胸口,打的他暗金色的皮肤寸寸皲裂,胸口瞬间凹陷。 以强攻著称的杀贼之力,直接撕裂了金刚神功。 若是打不破金刚神功,阿苏罗又怎有资格被称为菩萨之下,战力第一? 许七安化身炮弹飞了出去,撞塌一座又一座房屋、殿宇,在南法寺犁出一条飘起尘烟的废物。 失去主人加持的浮屠宝塔,想影响一位证得杀贼果位的罗汉,委实有些勉强。 这时,阿苏罗忽然侧身,一道暗金色的刀光擦着他扫过,消失在南法寺的建筑群中。 几秒后,一座座楼房、殿宇裂开,像是被刀刃划开的豆腐。 许七安借助阴影跳跃,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阿苏罗身后发动袭击,因为有天蛊“移星换斗”的能力掩盖气息,阿苏罗的武者危机并未预警。 刚才那一闪,纯粹是凭借自身的临场反应。 但这也让阿苏罗失了先机,侧身避开刀光的同时,许七安欺身而来,左手握拳,右手持刀,协调作战。 他的拳头就像一枚枚火炮,密集如雨的在阿苏罗身上炸开。 阿苏罗脑后的光轮收敛,炽烈的火环“轰”的一炸,照亮漆黑夜幕。 本就高大魁梧的他,肌肉炸开,又膨胀了一圈。 这位修罗金刚一个头锤砸在许七安额头,他以更强更霸道的力量,强行打断许七安的连招。 眼前一黑,短暂失去意识的瞬间,许七安想起了浮香的话——阿苏罗修行金刚法相失败,转修禅师体系。 一个有资格修行金刚法相的人,他的力量,他的气机,至少也是三品大圆满。 能打断武夫连招的,只有更强大的武夫。 下一刻,攻守互换,阿苏罗后脑火环熄灭,光轮亮起,拳头裹挟着杀贼之力,在许七安身上打出一个个凹陷的深坑。 这下子,换成许七安陷入了被武夫连招的绝境。 而以阿苏罗的实力,以杀贼果位的“不死不休”的伤害,即使一套连招杀不死生命力强悍的武夫,也能让他状态下滑,实力大跌。 见到这一幕,南法寺的僧人欢呼起来,真正的如释重负。 阿苏罗尊者是无敌的,一品不出,无人能胜他。 佛陀成道数千年,祂的弟子大部分已经湮灭在时光长河中。 当今佛门,能称为尊者的,只有伽罗树菩萨、广贤菩萨,再就是眼前这位修罗王幼子。 而像琉璃菩萨,度情度厄罗汉这些高层,在佛门算是后起之秀。 “诸位速速结阵,封锁西院,别让外贼和同伙逃走。武僧出寺协助城防军灭火,捉拿纵火贼人。” 众僧人斗志昂扬,方才的惊恐和慌乱一扫而空。 在许七安“牵制”住阿苏罗的时候,孙玄机也没闲着,他站在炮台边缘,缓缓展开双臂。 一道圆形阵法从他头顶浮现,阵纹状若扭曲的火焰。 十二架炮台浮空而起,把自己投入到阵法中,方甫接触,精铁浇铸的炮身迅速熔化,去除杂质,变成炽亮的铁水。 这些铁水悬浮在孙玄机头顶,在白衣染上一层橘色。 第二道阵法成型,覆盖成吨的铁水,“嗤嗤”声里,铁水迅速冷却。 铁水在冷却过程中,一架口径超大的炮管凝练而成,接着炮身也成型。 掌控阵法的术士,炼器基本已经告别火炉,告别凡火。 接着,孙玄机手指飞舞,虚空画阵,一枚枚形状各不相同,象征着不同领域力量的阵纹诞生,它们有条不紊的烙印在超大口径火炮上。 或用于加固炮身,或用于凝聚灵力.十几息间,数十座阵法刻画完毕。 一架超大口径法器火炮炼制而成。 孙玄机打了个响指,炮管上的阵纹逐一亮起,并引发连锁效果,亮起了整个炮身的阵纹。 强大的灵力开始汇聚,炮口内亮起拳头大小的光团,随着灵力的凝聚,光团还在增大。 这个过程持续十秒左右,孙玄机突然吼道: 话音落下,正对许七安穷追猛打,肆意宣泄暴力的阿苏罗,胸口忽然凹陷,接着小腹、两肋、后背、肩膀........身体各处出现不同程度的坍塌。 一刹那间,他的金刚神功崩溃,五脏六腑遭受重创,气息迅速衰弱。 许七安发动了玉碎,把受到的所有伤害,返还百分之六十。 趁着阿苏罗遭受重创,许七安融入阴影中,出现在远处。 炮管喷吐出炽烈的光芒,直径一米的光柱笼罩了阿苏罗。 整个南法寺被这道光柱照的亮如白昼。 众僧怔怔的望着这道光柱,宛如直视太阳,刺激的眼球流淌出滚滚热泪。 他们看不懂眼前突然反转的剧情。 好强........许七安眯着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光柱。 浮屠宝塔的塔顶,浮现药师法相的虚影,玉瓶中洒下柔和的金辉,治愈着他的伤势,配合三品武夫强大的自愈能力,缓慢的拔除杀贼果位的力量。 不愧是佛门二品中以战力著称的杀贼果位,虽比不上镇国剑的特性,但积少成多的情况下,也能克制超凡武夫的自愈力. 单打独斗的话,我赢不了阿苏罗,玉碎也只能返还百分之六十的伤害,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幸好我有药师法相 二加三的佛门高手,简直强大到可怕。 “孙师兄的全力一击,配合我的玉碎造成的伤害,阿苏罗即使不死,也构不成威胁了。” 光柱维持了二十息左右,力量耗尽,缓缓消散。 阿苏罗盘腿而坐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光柱击打出一道深坑,他双手合十,坐在坑中。 身上的袈裟已经烧毁,这位修罗王幼子的皮肤几乎被烧毁殆尽,露出嫩红色的,如蜡般熔化的血肉。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脑袋,血肉烧毁,露出焦黑的头骨。 脸部五官如同熔化的蜡人,扭曲在了一起。眼眶只剩两个焦黑的孔洞,眼球不见了。 许七安的玉碎直接破了阿苏罗的金身,并重创了他脏腑。 哪怕他及时施展禅功抵御“炮击”,但状态不佳的情况下,面对三品术士的全力一击,仍然难以幸免。 趁他病要他命........许七安身躯融入阴影,又从阿苏罗的背影中冒出来。 没有了金刚神功的加持,以阿苏罗现在的状态,肉身挡不住太平刀的锋芒。 只要斩下头颅,再交给孙玄机封印,阿苏罗面临的只有生机耗尽彻底陨落这条路。 这时候,许七安听见了鼓声,密集的,沉闷的鼓声。 尽管心里诧异,但这并不妨碍太平刀的斩下。 锐利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太平刀斩出一片火星,它没能斩下阿苏罗的脑袋,被对方伸出的手掌挡住。 阿苏罗烧毁的皮肤迅速再生,颅骨先是被嫩红的血肉覆盖,继而被一层漆黑的皮肤包裹。 几息之内,阿苏罗伤势尽复,同时也形貌大变,他整个人漆黑如墨,宛如深渊里的恶魔。 “很久没有释放血脉之力了,久到我快忘记自己是修罗族最强的战士。” 叹息声里,阿苏罗屈指一弹,太平刀险些脱离许七安的手。 直到此时,许七安才意识到,那密集的鼓声,是阿苏罗的心跳声。 这看到这副模样的阿苏罗,许七安瞳孔微微放大,露出极为震惊,极为愕然的表情。 他如此失态,不是因为恐惧阿苏罗的强大。 而是他见过另一个拥有这种非酋皮肤的人。 血脉之力,这是修罗族的血脉之力?! 这是许七安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如果神殊是修罗族人,那么符合他身份的,大概只有那位传说中被佛陀以封魔钉封印,镇压在阿兰陀圣山之下的修罗王。 不过传说中,那位修罗王早已身死道消。 至于会不会是其他阿修罗族人,许七安认为不可能,理由很简单,修罗王死后,继承“阿苏罗”称号的,是修罗王的幼子。 这说明阿苏罗是修罗族最强战士。 以此推测,神殊如果是修罗族人,那半步武神的他只能是修罗王。 “神殊是修罗王,修罗王和万妖国主是姘头,九尾狐是修罗王的女儿,与阿苏罗是兄妹..”许七安于心里嘀咕一声: 不过,其中仍然有许多无法解释的疑惑,最主要一点就是时间线的问题。 根据许七安的了解,修罗族归顺佛门至少是一千年前的事,甚至更久,而甲子荡妖发生在五百年前。 换句话说,修罗王应该在一千年前就已经殒落,那神殊是修罗王这件事,就有点蹊跷了。 试想,修罗王若是皈依了佛门,佛门肯定大肆宣扬,载入佛经,昭告天下信徒,以此树立佛门威信。。 而不会宣扬修罗王被大慈大悲的佛陀消灭。 “对了,交易,神殊和佛陀有一桩不为人知的交易” 许七安心里一动,隐约把握住了什么,但时间不允许他多想,阿苏罗散发出的气息愈发恐怖。 让整个南法寺笼罩在一层阴影里。 身高九尺,皮肤漆黑,虬结的肌肉一块块纹起,再加上凸起的眉骨,丑陋的相貌,此时的阿苏罗,便如同地狱中走出来的战神。 凸起的眉骨下,那双锐利的眸子,亮起猩红的光。 许七安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了嗜血残暴战斗。 别说许七安,就连南法寺的僧人也有些不适应阿苏罗此时的状态。 他们停止了结阵,一边念诵佛号,一边后退。 陷入狂暴状态的阿苏罗,最大的特征就是六亲不认。 许七安持着太平刀,凝神戒备,同时抬头看一眼高空,孙玄机的第二发炮击开始凝聚。 如果神殊就是修罗王,那么阿苏罗是否知晓此事?如果他不知道的话,我或许能趁机策反他..许七安心里一动,传音道: 阿苏罗回应他,声音不再年轻醇厚,透着俯视一切的冷漠。 “如果我告诉你,他是你父亲,修罗王,上一代阿苏罗呢?” “是又如何,一入佛门,四大皆空。” 区区杀父之仇.看到这样的阿苏罗,许七安想起了当日风华绝代的女子菩萨琉璃,从西域抵达京城,协助许平峰擒拿他时说过的话。 倘若当初真给琉璃菩萨得手,他的情况不会比阿苏罗好多少。 阿苏罗手指弹出漆黑的利爪,冒着乌光,他身影随之消失,宛如传送一般,突破到许七安面前。 好快........许七安瞳孔里映出阿苏罗丑陋的面孔,战斗的本能快过思考,斩出太平刀。 暗金色的鲜血飞溅,断臂连同太平刀一起坠落。 杀贼果位的力量配合他的修罗体魄,金刚神功完全抵御不住.许七安往右侧跃出,单臂一撑,翻了一个漂亮的筋斗。 过程中,他边拾起断臂,边发动玉碎,将伤势返还给阿苏罗,并打断他进攻的节奏。 阿苏罗漆黑的右臂出现一道入骨的爪痕,但没能撕裂手臂。 他用力握拳,让右臂肌肉炸起,伤势瞬间复原。 玉碎的能力下跌了,不到百分之五十.许七安心里一沉,随后融入阴影。 他原本站立的位置,阿苏罗高大的身影突兀出现,右拳击打而出,目标正是许七安的脑袋。 许七安出现在十几丈外,朝右侧斩出太平刀。 火星溅起,恰好斩中突然出现的阿苏罗胸膛。 同时,斩出一刀的许七安再次融入阴影,消失不见。 他出现在了封印之塔下方,叮!火星溅起,许七安又一次施展阴影跳跃消失。 偌大的西院,两人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战斗着,时而出现在东,时而出现在南,有时只听见“叮”的声音,看见溅起的火星,而看不见人。 许七安也不是粗鄙的武夫了,只会埋头苦干,掌握七绝蛊的他,拥有足够花哨的技能。 先利用“移星换斗”的法术掩盖气息,然后凭借阴影跳跃纠缠,阿苏罗无法判断他会出现在何处,哪怕凭借可怕的速度追击,也始终不能料敌先机,始终慢上一拍。 但这样有个缺点,就是他必须不停的跳跃,不停的跳跃,一旦慢下来,比如趁机破坏封印之塔,就会被阿苏罗逮住。 而封印之塔笼罩着六十八名禅师结成的阵法,即使是他,也无法轻易破坏。 刺目的光柱再次降临,照亮南法寺。 孙玄机的第二次炮击到来,不过目标不再是阿苏罗,而是封印之塔。 笼罩在封印之塔表层的金光又稀薄了几分,瓦片破碎,墙体开裂,受到了极大的破坏。 光柱旋即消失,孙玄机驾驭浮屠宝塔升空,积蓄力量,准备下一次打击。 此时,体系间的相克属性就展现出来了,换成巫神教雨师,或者道门超凡在场,孙玄机绝对不敢飞这么高。此两者皆有召唤雷霆的能力。 但佛门体系的手段诡谲莫测,却极少有操纵天地之力的法术。 “再有两次就能轰开封印之塔了” 本来若是孙师兄亲自出马,破开阵法手到擒来,但孙师兄显然是忌惮阿苏罗,不敢下来。 追逐战继续,直到第三次炮击准备就绪,炮口喷吐出直径一米的光柱,再次轰击封印之塔。 这时,许七安发现阿苏罗不见了。 与此同时,阿苏罗出现在了炮台上,他避开了孙玄机的布置在周围的感应阵法,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炮台上。 以炮台的高度,超凡武夫无法做到无声无息的降临,高空不比陆地,有着力点,武夫可以凭借可怕的爆发力,短距离内堪比传送。 高空没有着力点,武夫御空速度慢,动静大,瞒不过一位三品术士。更别提炮台辐射出的感应阵法。 但有一个地方,是感应阵法无法覆盖的,是孙玄机无法察觉的。 此时,他漆黑的皮肤遍布灼痕,冒着青烟,散发出肉烤焦的气味。 此时,他距离孙玄机,只有三丈不到。 而现在的孙玄机,是本体,不是傀儡替身。 啪........阿苏罗一拳捣出,犹如炮弹出镗,撕裂空气。 炮台上,亮起清光阵法,幻化出龟甲状的防御大阵。但在阿苏罗霸道绝伦的一拳中,犹如崩溃成光屑。 许七安的金刚神功尚且挡不住,何况区区守护阵法。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现在孙玄机面前,他张开双臂,迎上阿苏罗的拳头。 漆黑的拳头在下一刻贯穿许七安的胸膛,把他的心脏瞬间震成肉沫。 这个时候,孙玄机终于做出了应对,他袖子里滑出一柄改装过的火铳,横跨一步从许七安身后掠出,对准阿苏罗的胸口,扣动扳机。 火铳上铭刻的阵纹瞬间亮起,一枚暗金色的钉子激射而去。 在孙玄机扣动扳机的刹那,许七安发动了玉碎,让阿苏罗胸口坍塌出血肉模糊的伤口,破开他坚不可摧的肉身。 他锐利的目光微微涣散,愕然低头,看着嵌入心脏处的暗金色钉子。 漆黑的皮肤如潮水般退去,阿苏罗踉跄后退,捂着胸口,气息断崖式下跌。 许七安和孙玄机同时吐出一口气。 这是他们事先就商量好的计策,面对一位二品修罗加三品金刚,许七安和孙玄机还没自大到能轻易解决对方。 热血的战斗肯定不行,还得配合一定的计谋。 只有这东西能重创武夫,削弱对方战力,好用程度,甚至超过镇国剑。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如果许七安再次借来镇国剑,能不能制敌先不说,这把大奉的镇国神兵可能要永远留在南疆了。 阿苏罗的强大不是三品武夫能应对,被夺走兵器的可能性极大。 在许七安和孙玄机的计划中,阿苏罗肯定会想尽办法解决能轻易破阵的三品术士,而术士的“体弱”会让武夫产生一定的松懈。 所以封魔钉要由孙玄机来亲手打出。 唯一的风险就是,孙师兄也得承担陨落的危机。 但术士体系的传送阵法,大大减轻了风险,许七安在发现阿苏罗消失后,当机立刻,捏碎了传送玉符。 传送点早就事先布置好,就在炮台上,就在孙玄机战立的前方。 许七安忍着胸口的疼痛,掐住阿苏罗的脖颈,带着跃下炮台,翻滚着坠落。 下坠的过程中,阿苏罗低吼着展开拳脚,疯狂攻击许七安。 噗噗噗........拳头手肘膝盖等部位化作最犀利的武器,打的失去金刚神功的许七安多处骨折、血肉飞溅。 但很快,阿苏罗的力量开始衰退,气息运转如常,但每一次运气攻击,都会让他心口剧痛,四肢无力,头晕眼花。 那些原本在经脉里畅通流转的气机,此时竟对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荷。 “如何?封魔钉的滋味不错吧。” “心乃五脏之首,没了它,你这一身修罗精血,该如何运转?” 他猖狂大笑,一记头锤重重撞在阿苏罗额头,撞的他眼冒金星,双眼翻白。 武夫战斗时,一身精血运转全靠心脏,当它停止输送血液,大脑就会缺氧,体内血液阻滞,四肢无力。。 其中的苦头,许七安心知肚明,超凡武夫强大的生命力让他不会死亡,但痛苦是时时刻刻的。 幸而他当初炼神境时,把元神磨炼的极其强大,意志力坚定,没有被痛苦折腾的崩溃。 每一位超凡武夫都有可怕的韧性。 深吸一口气,胸口的贯穿伤、周身各处伤势迅速复原,许七安展开反击,拳脚肘膝,身体坚硬部位化作武器,刚才阿苏罗怎么打他的,他就怎么还击。 爆竹般的清脆炸响声里,鲜血从阿苏罗身上不停飞溅。 修罗王幼子双目赤红,喉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竭力抵抗,却难以挽回颓势。 另一边,孙玄机轻飘飘落在塔顶,脚下亮起一道圆形阵法,层层下拉,十二道圆形阵法将佛塔分成均匀的十二等分。 紧接着,上六道阵法顺时针转动,下六道阵法逆时针转动。 覆盖在封印之塔外层的金色佛文逐一炸裂,这并非暴力破坏,而是更高明的破阵手段,从根本上瓦解了形成封印大阵的佛文。 远处观战的僧人看着这一幕,脸色俱是呆滞茫然,与刚才一样,他们没看懂这场变幻莫测的超凡之战。 这两个外贼,能逼阿苏罗尊者开启血脉之力,已是虽死犹荣的战绩。 事实确实如此,面对开启血脉之力的阿苏罗尊者,那位不知底细的金刚节节败退,仓皇逃避。 然而,在阿苏罗尊者杀上炮台后,情况急转而下,那不知是何方神圣的外贼金刚反客为主,打的阿苏罗尊者毫无还手之力。 而且这并非一时侥幸占得上风,他们能明显察觉到阿苏罗尊者气息快速下跌。 老和尚嘴皮子颤抖,用西域语言嘶吼道: “速速结阵,助阿苏罗尊者斩杀外敌人,守护佛塔。” 许七安双脚在阿苏罗胸口一蹬,同时甩出了太平刀。 太平刀呼啸而去,化作一抹游鱼般暗金色的光芒,灵活的在众僧之间穿插纵横。 它所过之处,禅师们纷纷倒下,或头颅飞起,或上半身与下半身分离,或双膝处被斩断。 只有少数的四品禅师,关键时刻施展禅功,佛光护体,挡住刀光的切割。 在过去的超凡战力,太平刀表现和它的名字一样平,甚至有些拉胯,但不代表它不强。 主要是主人面对的敌人位格太高,它一把刚诞生灵智不久的小破刀难以发挥决定性作用。 不过这段时间在龙气中温养,它的锋芒愈发犀利。 已经渐渐成长,能在超凡境中发挥极大作用。 而眼下对付这群禅师,不能说砍瓜切菜,只能说切豆腐。 禅师们立刻做出应对,数人,或者十数人原地盘坐,结成禅阵。 果然挡住了这把所向披靡的神兵,让它难以破开层层叠叠的护体金光,可这样也让众僧无力援助阿苏罗,阻止孙玄机破阵。 梁木折断的“咔擦”声里,砖块散落的“哗啦”声里,这座封印之塔终于支撑不住,坍塌了。 第一层的中央,用黄金浇铸着八角基座,基座上是一朵黄金浇铸的莲台。 不管基座还是莲花,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佛文,属于封印阵法的一部分,但现在,这些佛门黯淡无光,变成了纯粹的刻文,不再具备神异。 莲台上,摆着矫健修长的大腿,有着流畅的肌肉曲线。 它被封印在此地五百年,却没有半点枯萎衰竭的迹象,鲜活的宛如活人的双腿。 封印之塔一共三层,每一层都盘坐着众多禅师。 随着佛塔的坍塌,这些禅师保持着盘坐的姿势,纷纷坠落,即使从高空坠落,他们依旧保持着盘坐的姿势,没有苏醒,没有抗拒。 香囊气旋滚滚,轻易的把双腿摄入其中。而后,他扫了一眼东倒西歪,犹如雕塑的众禅师,略作犹豫,放弃了将这些禅师斩尽杀绝的想法。 在双方没有敌对交手前,这些禅师在孙师兄眼里是无辜之人。 哪怕未来有一天,这些禅师会是他的敌人,但那是未来的事了,真到那时候,他杀敌也不会手软。 孙玄机言简意赅的大吼一声,脚下清光腾起,传送回炮台。 炮台绽放清光,旋即消失在沉沉夜空中。 见状,许七安没有犹豫,果断的放弃对阿苏罗的连招,盯着浮屠宝塔腾空而起,喝道: 太平刀呼啸而回,让主人踏在刀脊上,一人一刀破空飞走。 倒不是许七安心慈手软,中了一枚封魔钉的阿苏罗气息暴跌,但不代表这位修罗王幼子废了,他依旧是超凡境。 而武夫是出了名的难杀,神殊残肢已经取走,没必要继续逗留此地,迟则生变。 给大家发红包!现在到微信公众号[]可以领红包。 经历了一番大战的南法寺略显狼藉,破坏主要集中在西院,其余区域,除了许七安斩出的那一刀,将大半个南法寺贯穿,基本没再受到波及。 阿苏罗盘坐在没有一块好砖的广场上,背景是坍塌成废墟的佛塔。 他的皮肤不再漆黑,但也不是金刚独有的暗金色,脑后火环熄灭,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僧人。 阿苏罗尊者,当然掌控解开封魔钉的秘法,也有这个实力。 幸好只是一根封魔钉入体,虽让他实力受损,但不至于变成废人,还有余力自行拔除。 若是九根封魔钉尽数打入体内,他也只能返回阿兰陀求助菩萨和罗汉们了。 一位老僧率领十几位弟子进入西院,弟子们原地停下,老僧缓步上前,双手合十: “阿苏罗尊者,魔僧残肢被夺,该如何是好?” 这位老僧满脸皱纹,身躯枯瘦如柴,是南法寺的主持盘念大师。 当今佛门,在普通弟子眼里,德高望重者大多是“盘”字辈,往上一辈是“度”字辈,“度”字辈的僧人,要么成就超凡,要么早已化作黄土。 超凡领域的强者,就不是德高望重能形容了。 盘念主持颔首,苍老嘶哑的声音说道: “是否要派门中弟子搜捕十万大山境内的妖族?” 佛门在南疆经营多年,兵强马壮,高手众多,远比妖族要强大,不然也无法统治十万大山。 “传令各城,囤积粮草、药材,加固城墙,伐木开道。” 这些命令,每一条都是用于饥荒和战乱时期,十万大山物产丰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存在饥荒问题。 阿苏罗表情庄严,保持双手合十姿势: “南妖隐忍五百年,暗中积蓄力量,也到了卷土重来的时机。此事,我会与阿兰陀那边联系。 “十万大山已入佛门版图,永不改变。这次,我们会彻底打散南妖的气数。” 盘念主持吐出一口气,问出了困扰依旧的疑惑: 阿苏罗反问道:“修行金刚神功,且与司天监有干系的大奉超凡武夫,还能是谁?” 盘念主持脑海里浮现一个名字——许七安! 盘念主持神色复杂,痛心疾首道: “此子竟已成长到这等地步,未能将他收入佛门,错失机缘,错失天大机缘啊。” 苗有方和红缨护法、青木护法、白猿护法,以及十几名妖族部众把酒言欢,载歌载舞,庆祝行动圆满结束。 “大奉的火药果然名不虚传,炸的真爽。” 一位马妖拍着胸膛,振奋道:“恨不得把西域人一锅端了,救出水深火热里的同族们。” 红缨护法连忙举杯:“此次行动顺利完成,许银锣和苗大侠功不可没,让我们举杯敬远道而来的贵客一杯。” 三言两语,就把苗有方捧到舞台中央,成为众妖视线的焦点。 苗有方听着一声声的“苗大侠”,人没醉,心先醉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中原人士的分内之事。诸位虽是妖族,但热情率真,在苗某眼里,远比大部分人族要值得结交。 仰头喝酒的同时,扫了一眼几位ru挺腰细,容貌艳丽的女妖。 不知道妖族在男欢女爱方面是否开放?我冒着生命危险在城里四处丢炸药,他们安排几个侍寝的女妖应该不过分吧,跟着许银锣混真是好啊苗有方浮想联翩。 这时,他发现不远处的白猿护法,澄澈蔚蓝的眸子,灼灼的盯着自己。 苗有方心里一凛,肾上腺素飙升,如果让这只猴妖说出自己方才的内心想法,那么,那么他会变成下一个李灵素。 到时候只能掩面而泣的离开十万大山。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红缨护法丢掉手里的酒碗,飞扑向袁护法,把它扑倒,双手死死捂住对方的厚嘴唇。 白猿护法倔强的看着他,微微摇头。 他的能力已经超出四品范畴,并非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 见状,青木护法默不作声的拎着了藤蔓手杖。 白猿护法看一眼手杖,默默点头。 白猿护法撕下衣角,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并背对众人。 这样的话,在场众人的心声依旧能传入他耳中,但他再无法分辨那些心声属于谁。 苗有方松了口气,用力握住红缨护法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 服用了孙玄机给的丹药,稍加调息后,许七安的气息重返巅峰。 “阿苏罗太可怕了,他不是三品能对付的。” 夜姬在旁端茶送水,满脸心疼,等许七安喝完水,她说道: “神殊大师的这部分残肢,又能助许郎拔除两根封魔钉。这样一来,你便只剩最后一根封魔钉。” “恭喜恭喜。”白姬抬起两只小爪子,拱了拱手。 夜姬含笑看着他,等啊等,没等来后续,有点茫然的回望情郎。 甚好........夜姬眼巴巴的看着许七安,忽然明白他之前为什么要请白猿护法帮孙玄机说话。 许七安传音说了一句,看向孙玄机:“孙师兄,把神殊的残肢放出来吧。” 孙玄机摘下挂在腰间的香囊,解开,轻轻一倒。 许七安审视着肌肉线条流畅的双腿,转头望向浮香: 他没在这对大腿里感受到元神波动。 “封印五百年,大师在沉睡,需用精血才能唤醒,不多,一滴就够了。但不需要许郎你的精血,用我的便成。” 孙玄机扫了一圈石窟,自力更生的寻来笔墨纸砚,书写道: “躯干、双臂和双腿都有了,头颅呢?” “头颅应该在阿兰陀,被佛陀亲自镇压着。”许七安想起浮屠宝塔内,那条邪恶左臂的话。 现在的神殊大师就真的是刑天了呀,嗯,还得给他配一套干戚他心里嘀咕。 “许郎,如今尚不知这部分残躯内的元神是善是恶,容奴家先向娘娘禀告结果。” 浮香办事还是这么稳重妥帖啊许七安“嗯”一声。 夜姬当即取出狐狸香炉,搓亮黑香,待青烟浮起后,她用力吸入鼻腔。 俄顷,强大的意志在她体内复苏,左眼溢散出烟雾状的清光。 九尾天狐没有说话,目光死死盯着桌上的两条腿。🐠辈分最高的自然是本次使团的领袖“度厄大师”,不过修为怎么样,驿卒就不知道了。🔹“门派中的叛徒,通常是由楼主和长老们提审,视情节轻重裁定处罚方式。不过柳红棉此事参与了袭击总部事件,此事得由总部和万花楼共同商议。” 萧月奴嗓音柔媚,字正腔圆,没有剑州口音。 在时代,官话能说的字正腔圆的,要么是读书人里的学霸,要么是刻意苦练过。 许七安听完,直指核心:“你想保她一命。” 不等萧月奴回应,柳红棉大笑起来,眼神和表情满满都是嘲讽: “十几年了,你的伪善和做作还是一点都没变。。 “以前是做给师父看,现在是做给外人、弟子看。只有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许七安,要杀就杀,姑奶奶死也不受她恩惠。” 有故事啊........许七安最喜欢看漂亮女人撕逼,自家鱼塘除外,说道: “就这么不肯接受萧楼主的善意?” 李灵素和许七安的想法是一样的,笑吟吟的说: “蝼蚁尚且偷生呢,柳姑娘三思呀。” 其实就是在套话,想八卦一番万花楼两位美人之间的恩恩怨怨。 “她明知我恨她入骨,偏要这时候站出来装好人,救我性命,打的什么主意,你们难道看不出来? “柳红棉,不要一错再错。你若是诚心悔改,我能替师父做主,让你重归万花楼。” 柳红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咯咯咯”的笑起来: “行啊,你把楼主之位还给我,我便重归万花楼,与你冰释前嫌。” 柳红棉死死盯着她,长达十几秒,语气嘲讽: “看吧,这就是你的伪善和做作,当年你为了楼主之位,伙同外面的男人,说我不知廉耻,与男人私通。师父信以为真,收回了我竞逐楼主的资格。我一气之下才叛出万花楼。 “萧月奴,你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贱人,想在跟我装什么?别人不知道你真面目,我还不清楚?你装给谁看呢。” 她妙目流转,落在许七安身上,恍然大悟: “哦,明白了,我的价值就是让你在许银锣面前刷好感呗。你执掌万花楼多年,未曾嫁人,可见眼光有多高。想来只有许银锣才能入你的眼。 “啧啧,傍上这么个金龟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小小剑州,都容不下你这尊女菩萨了。” 啊这,别说还有点小期待呢........许七安自我调侃。 慕南栀和李妙真轻飘飘的看一眼萧月奴。 “你有没有私通,可不是萧楼主说了算,你师父难道没有验身吗。” “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谁说私通就一定要破身?她模仿我的笔迹,伪造了情书,通过信中内容把我塑造成人尽可夫,且愚蠢的浪荡女子。 “而那所谓的情夫,自然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士,没记错的话,是个名声极为狼藉的浪荡子。 “此事传扬出去,门派中的同门都是女子,会怎么看我,还会继续拥戴我?外人又会怎么看我,万花楼的未来楼主是个委身浪荡子的荡妇,整个门派形象又会如何? “可笑我当时年轻天真,竟还想着与你公平竞争,靠本事赢你。”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萧月奴,看她怎么解释。 岂料萧月奴的回应,出乎所有人预料。 “没错,当年的事,确实是我叫人做的。你并没有与外面的男人私通,是我抹黑你,诬告你,让师父顾忌门派颜面,取消了你竞争楼主的资格。” 柳红棉表情有些呆滞,似是没想到她如此坦然的承认。 “你还记得,师父当年怎么与我们说的? “楼主之位关乎门派传承和兴旺,尔等各凭本事。” 柳红棉深吸一口气,驱散脸庞的呆滞,针锋相对道: “这就是你使下三滥手段的原因?” “我所作的一切,都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 “楼主之位关乎门派兴旺和传承,这是师父在提醒我们,手段不够的人,是没资格成为楼主的。 “尔等各凭本事,意思就是没有规则,没有底线,只要能赢。” 企业及理解........许七安震惊了。 “这可不能,师父常常教导我们,万花楼是女子组成的门派,想要不受欺凌,于外,要狠辣果断;于内,要团结友爱。 “你休要颠倒黑白,为自己的黑心肠找借口。” “你当师父不知道我蹩脚的栽赃陷害?她给过你机会的,可你又是怎么做的? “一哭二闹三上吊,辩解的语气苍白无力。你完全可以还击,可以用更肮脏的手段反击我。你可除了闹,什么都没做。 “师父才对你失望至极,认为你不适合执掌万花楼。愚蠢不是你的错,但不要毁了祖宗百年基业,不要连累了众多同门。 “我本打算继承楼主之位后,再与你坦白这一切,谁知你偏激自傲,一怒之下叛出万花楼。直到今日,我们姐妹俩才重逢。” 柳红棉呆呆的站在那里,被刀傻了。 显然,她内心其实认可了萧月奴的话。准确的说,她被说服了。 萧月奴不再看她,望向许七安,柔声道: “我会把她关押在武林盟,许银锣不必担忧后患的问题。” 有些女人,看着是妩媚勾人的妖精,其实内心是个傻白甜。 有些女人,看着端庄矜持一本正经,其实茶艺是王者段位。 目送萧月奴封禁柳红棉丹田,将她带走,李灵素收回目光,感慨道: “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天真一些的女子。” 这一次,许七安没有嘲讽,感同身受。 天真一些的........楚元缜恒远和李妙真三人,脑海里浮现的是丽娜和褚采薇。 不过,这两姑娘情窦未开,就连许宁宴都搞不定,何况圣子。 他离开军镇,往南御空而行半刻钟,看见黑色岩石上,雄赳赳气昂昂的站着一只毛茸茸的,两只巴掌那么大的小白狐。 那姿态,就像小萌宠在模仿雄狮啸傲山林。 但许七安从它体内感应到了一股内敛的,强横的意志。 他在不远处停下来,保持礼貌的距离。 “我听白姬说了剑州战事,一战击杀两名金刚,啧啧,佛门这次要跳脚了。” 她语气慵懒中,带着惬意和欢快,可以想象心情很不错。 她的意志没有散去,在此地等候,明显是有事要与他说。 “确实有件事。”九尾天狐轻笑一声: “还记得你的老情人浮香吗,嗯,她真实的名字叫夜姬。” .......许七安没料到她会突然提及浮香,没好气道:“娘娘又要给我画大饼?” “你难道不想知道夜姬现在的状况?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花银子睡了她那么多次,想来是情比金坚的。” 老子是大奉打更人不是大奉赶尸人........许七安心里破口大骂,淡淡道: 有一个微信公众号[],可以领红包和点币,先到先得! “她回我身边复命后,我将她派去了南疆万妖国的旧土谋划一件事。如今掐指算来,万事俱备,只欠一股东风了。 不等许七安发问,她直言了当的说: 神殊残肢许七安摸了摸下巴:“神殊的残肢有部分封印在万妖国旧土?娘娘是想让我去当打手?” 九尾天狐没有正面回答,徐徐说道: “神殊之所以被分尸封印,是因为他肉身过于强大,世上没有什么封印能困住他。所以只能分尸。 “可就算这样,想封印他的肉身,也需要特殊的封印之法。一种方法是利用“封印型”法宝作为基石,配合强大的法阵。 “另一种方法是利用气运加以封印。前者是浮屠宝塔,后者是桑泊。” 五百年前,佛门帮助武宗皇帝叛乱,除了传教中原之外,还有一个条件,就是帮忙封印神殊的断臂。 本质上,佛门是在借助大奉的气运封印神殊。 “南疆十万大山,生灵无数,是我们这一脉妖族的起源之地,本身就凝聚了气运。神殊的部分身躯,就封印在那里。 “南疆原本是琉璃菩萨的地盘,她被监正打伤后,那边就超凡力量暂时空虚。而今度难和度凡又殒落在剑州。 “我想趁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夺回神殊的残肢。 “之所以拜托你出手相助,一来是本座身在海外,分身降临,能发挥的实力有限。二来,万妖国除我之外,只有一位超凡。但他最近闹脾气,不听我调令。” 除了九尾天狐外,万妖国果然还有超凡境的高手,我就说嘛,只靠九尾天狐一人,怎么可能推翻佛门,复兴万妖国许七安对此并不意外。 “三来,我想试探一番佛门是否还有隐藏不出的高手。” 九尾天狐自动忽略了他的问题,自说自话道: “佛门的罗汉果位终生不变,想要突破成为菩萨,就必须转世重修。历史上涅槃重修的罗汉不在少数,指不定现在就有哪位罗汉归位了。 “呵呵,以眼下九州大陆的风起云涌,罗汉应运而归的可能性极大。” 许七安道:“我能拿到什么好处?” “神殊残肢意味着封魔钉的封印之法,再加上我承诺你的两根.......如果这样你还不动心,那么,夜姬还等着你的雨露之恩呢。” 许七安沉声道:“此事我帮定了,雨露之恩什么的无所谓,主要是想知道浮香过的好不好。” 九尾天狐摇头:“大海捞针,谈何容易,过阵子我便动身返回大陆。” 记得要做核酸检测啊........许七安心里吐槽。 山巅的观星楼里,盘坐不动的许平峰睁开眼。 “剑州事了,度难和度凡陨落。”他说。 站在瞭望台的伽罗树菩萨,久久未动。 PS:今天卡文,卡的我欲仙欲死。 主题有两个:庆祝老祖宗出关、答谢许银锣仗义援手。 此时堂内,许七安、楚元缜、天宗卧龙雏凤、恒远大师、慕南栀、苗有方坐一排。 曹青阳等武林盟干部,以及九位附属帮派的门主、帮主,坐一排。 中间主位,则是银发如霜的老匹夫寇阳州。 因为主峰坍塌,百废待兴,所以晚宴没有大办特办,也没有邀请歌姬舞姬助兴,酒菜颇为简单。 不过,这不代表晚宴枯燥无味,相反,气氛极为热烈。。 武林盟最不缺的便是三教九流之人,混江湖的,都有才艺伴身。 说学逗唱,呸,说书唱戏,再有万花楼女子们展示才艺献歌献舞,节目不断。 就连贵为一派之主的萧月奴也亲自下场抚琴,并唱了一段曲儿,许七安那半首《一诺千金重》。 厉害,琴艺不比浮香差........许七安抚掌微笑,不吝啬赞美之词,随着众人一起叫好。 傅菁门光喝酒不吃菜,眼下就有些飘,拍案道: “这是许银锣的词儿啊,萧楼主对许银锣如此仰慕,不如让老祖宗出面做媒,把你许配给许银锣。” 萧月奴作为剑州明珠,仰慕者不计其数,此刻却没有人站出来反驳傅菁门。 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让人服气。 唯独许七安,大家只会觉得萧月奴高攀了。 寇阳州坐在主位,看一眼天生丽质的萧月奴,颔首道: 倘若许七安看得上萧月奴,便顺水推舟成全好事。 一下子,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许七安身上。 萧月奴矜持的微笑,眼波柔柔看他一眼。 拒绝的话,姑娘家的脸上不好看,不拒绝的话,南栀又要跟我赌气翻脸了.许七安正犹豫着,便听身边的慕南栀淡淡道: “萧楼主天生丽质,惹人怜爱,倒也配得上许宁宴。 “若是不嫌弃,当个妾室倒也可以。” 语气、神态,就像高门大户里的大妇,要给男人纳妾。 “这位婶子是........” 慕南栀柳眉倒竖,左手下意识的捏了捏右手腕上的菩提手串。 她刚想宣誓主权,打压一下这个江湖女子的气焰,眼角余光瞥见李妙真在盯着自己。 顿时记起白日里,自己信誓旦旦,就差指天为誓的和许七安划清界限。 天宗的这个小贱人就等着看我笑话..深吸一口气,慕南栀笑吟吟道: 她一脸慈爱的看着许七安:“乖儿,萧楼主进咱们许家,当个妾室是极好的。娘说的对不对?” 没想到许银锣出门在外,竟随身带着母亲? 他们没有立刻怀疑,因为眼前这个妇人的年纪,确实符合。 众人闻言,恍然想起关于许七安的情报——自幼父母双亡,叔婶养大! 那么这个自称是他“娘”的妇人........ 傅菁门等人看看慕南栀,又看看许七安,有些茫然。 李灵素忍不住了,笑哈哈的说道: “这位夫人是许银锣的乳娘,许银锣打小就离不开她,这次离京游历江湖,便把乳娘也带上了。” 慕南栀脸蛋酡红,恶狠狠瞪一眼李灵素。 这一连串的打岔下来,就没人在提婚事了。 不过傅菁门、乔翁等粗鄙武夫,时不时看向慕南栀和许七安的眼神里,总觉得多了些莫名的深意。 尤其是,他们觉得这位乳娘虽然姿色平庸,但举手投足间,竟颇有魅力,是个极有韵味的妇人。 傅菁门把脑子里大胆的念头驱散,高举酒杯,道: “现在盟里都说许银锣是高祖皇帝转世,咱们敬高祖皇帝转世一杯。” 英雄不问私德,许银锣虽然随身携带乳娘,但他还是大家的好银锣。 酒足饭饱,许七安等人告辞离开。 返回暂住居所的途中,李灵素挑了个话头,说: “我有事要处理一下,几位先请。” 李妙真皱眉道:“干什么去呀!” 身为师妹,干预和关心师兄的私事,天经地义合情合理。 李灵素随口敷衍一句,袖中窜出飞剑,他翩然立于剑脊,呼啸而去。 望着李灵素消失的背影,李妙真哼哼道: “鬼鬼祟祟的,他很古怪,晚宴上安静的有些反常,都没撩拨萧月奴和万花楼姑娘们。” “说起来,我们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李灵素在武林盟的老相好是谁。妙真,你知道吗? “我记得李灵素说过,犬戎山离天宗圣山不远,你们下山后最先游历的就是剑州。” 飞燕女侠先是肯定的点头,而后说道: “李灵素在剑州似乎没有红颜知己,反正我不知道。不过,只要是我和他结伴游历,途中他结交的红颜知己,我基本都认得。因为他不会在我面前隐瞒。” 许七安和李妙真相视一眼,齐声道:“大有问题!” 许七安和李妙真又默契的“呵”了一声,前者看向名义上的跟班,道: “苗有方,还记得来剑州前,你追问他在万花楼是不是有相好,李灵素是怎么回应的?” 苗有方模仿许七安摸了摸下巴,道: “他当时支支吾吾的,似乎有难言之隐。” 听到这里,楚元缜也来了兴趣,分析道: “以李道友其他两位红颜知己的作风,见到情郎出现在武林盟,恐怕早就跳出来了吧。不可能隐忍到现在。” 恒远也插了一嘴:“除非她有什么顾忌?” 恒远双手合十,忏悔自己的八卦。 这时,抱着白姬的慕南栀突然说道: “李灵素肯定去见相好的了,你的那面镜子,不是可以隔着数千里监视吗,用他看看呗。” 许七安低声道:“先回去先回去......” 一行人返回落脚的院子,默契的进了屋子,点上蜡烛,然后坐在桌边,齐齐许七安。 倾倒地书碎片,取出浑天神镜,许七安压低声音,语气透着一股神秘意味: “魔镜魔镜告诉我,你能定位李灵素吗。” “我是神镜,另外,你为什么总喜欢窥探男人?明明我给你标记了好几个美人,你却从未偷看过她们洗澡。” 你在反向夸我是正人君子吗……许七安催促道: “自然可以,他的元神曾经被我收入镜中,我已经标记了他。” 浑天神镜说完,让自己的青铜镜面转化为透明的玻璃色,镜面先是如水波般荡漾,继而平复。 众人看见了李灵素御剑飞行的身影。 是去见老相好吧?可是见个老相好,需要飞这么远? 众人脑海里闪过各种猜测,愈发的来了兴趣。 尤其慕南栀和李妙真,双眼炯炯发亮。 不多时,李灵素按下飞剑,在一处山头降落。 他四下顾盼,见周遭无人,忙从怀里摸出一柄木梳,刻意把整齐的发髻稍稍打乱,让两缕额发垂下,凸显出浪荡不羁的气质。 接着,李灵素摸出地书碎片,从中取出一件黑色为底,绣金银线的长袍。 于是浪荡不羁中,又有了几分贵公子的气质。 他把飞剑归入剑鞘,抱在怀里,靠在一颗树干上,整个人藏入阴影,微微低头,一动不动。 你好骚啊,你干嘛穿品如的衣服........许七安目睹李灵素的操作,差点不受控制的嘣出这个词。 李灵素这个天宗败类李妙真默默捂脸。 过了许久,一道人影踩着树梢,翩翩而来,轻功极为了得。 是一位穿着素白长裙,秀发高挽,体态丰腴的女子。 她在枝头疾掠,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素色长裙的女子在山头立定,飞扬的裙裾归于平静,她眼波流转,扫了一眼四周。 低沉的声音从树下的阴影里响起,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浪荡不羁的男子,斜靠在树干上,怀里抱着剑,微微低头。 半张脸藏在阴影里,半张脸露出。 他脸颊的轮廓还是那样的俊美,一身黑袍华贵,风姿依旧。 看清楚那名女子后,满屋子的人惊呼出声。 许七安惊呆了,怎么都没料到,李灵素的红颜知己,竟是蓉蓉师父。 他曾经以为是万花楼主萧月奴........ 柴杏儿也就罢了,毕竟丞相的信徒千千万,可蓉蓉师父的年纪,给圣子当妈都足够了,简直,简直.......许七安看了一眼身边的慕南栀........嗯,圣子没错,圣子爱的奔放,爱的坦荡。 画面人,两人似是起了争执,李妙真惋惜道: 楚元缜当即道:“我精通唇语。” “我说过,我们之间是露水姻缘,不可能会有结果,甚至不能公开。你何必再来找我?” 素色长裙的女子正是蓉蓉师父,丰腴美艳的妇人。 她冷着脸,微微侧头,不去看李灵素。 “可我派小鬼传话,约你到此处见面,你不一样来了吗。” 李灵素轻叹一声:“梅儿,年纪不该是我们相爱的阻碍,如果你畏惧流言蜚语,畏惧同门和弟子的看法,那我可以带你走。” 美妇人微微动容,但还是狠下心肠,淡淡道: “李道长,我的年岁,当你娘亲绰绰有余。再过十几二十年,我衰老不堪,而你依旧风华正茂。 “你我之间,只是彼此人生里一位过客,今日把话说开,你我一刀两断,不要再有任何瓜葛。” 李灵素笑嘻嘻的缠上去,一手搂腰,一手握柔荑: “我自幼无父无母,被师父养大,也想知道被娘亲疼爱是什么滋味。你既不愿意我做你情郎,那我就做你儿子。” 美妇人又羞又气,秀眉紧蹙,似是想要发怒。 李灵素忽然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表情和语气诚恳且隽永: “梅儿,你能感受到吗,一腔热血是为你而沸腾的” 美妇人怔怔的望着他,眼里似有泪光闪烁。 李灵素称热打铁,捧住她的脸,低头稳住红唇。 两人靠着树木,动情的深吻,动作越来越大胆,尺度越来越大........ “接下来是付费内容,每人支付我五百两银子。” 慕南栀一拍白姬的小脑瓜,白姬心领神会:“呸呸呸.......” 睡眠极浅的蓉蓉,耳廓一动,听见衣袂翻飞的细微响动。 有人施展轻功落在外头的院子里。 她下意识的按住床头的短剑,然后从轻盈的脚步声里,判断出是自家师父。 问话的时候,她看见师傅推门而入,朦胧的月色里,看不清模样,但从整体轮廓来看,似是有些狼狈。 蓉蓉坐起身,打算点灯,美妇人急忙阻止: 美妇人轻盈的绕开屋子里的障碍物,从屏风后提来木桶,转身出门。 半刻钟后,蓉蓉听着脱衣裳的“窸窣”声,还有轻微的水声,知道开始沐浴。 真是的,有什么好害羞的.......蓉蓉心里嘀咕。 她是师父一手带大的,直到少女时代,还偶尔和师父一起泡在大浴桶里呢。 水声一滞,美妇人略带心虚的声音: “味儿?嗯,可能是为师在林子里练功,沾,沾了秽物........” 黄花大闺女不识糖味,丝毫没有怀疑,“哦”了一声。 “师父呀,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许银锣爱上我。”蓉蓉愁眉苦脸。 美妇人冷哼一声:“别想了,老老实实修行,多看看身边的年轻人,许银锣不是你能高攀的。” 蓉蓉娇哼到:“我就是喜欢他嘛,喜欢就要去争取,能天天见到他,做妾我也愿意的。” 喜欢就要去争取……美妇人背靠浴桶,喃喃自语。 李灵素踏着夜色归来,红光满面,面带微笑,整体状态完美诠释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 虽然她依旧无法直面这段感情,害怕它公开后的后果,但也没再坚决的要和自己划清界限。 李灵素能理解季锦梅的顾虑,因为他同样有着类似的畏惧。 相差近二十岁的两人结为道侣,在超凡境之下,这样的组合不管在天宗还是世俗,都会招来异样目光。 他按下飞剑,靠近居所时,提前降落,然后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衣冠。 确认没有破绽,这才返回四合院。 院门没锁,里面住的人根本不在乎锁不锁门。 推开门的瞬间,院子里的景象让李灵素一愣。 石桌边,坐着许七安、李妙真、苗有方、楚元缜和恒远大师。 大家正喝着酒,手里端酒杯,笑容诡谲的看着自己。 “这么有雅兴啊.......” 飞燕女侠抽了抽鼻子:“女人的脂粉味。” “我这该死的魅力.......师哥最大的烦恼就是太受女子欢迎。” 李妙真缓缓点头,突然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演了起来: “梅儿,年纪不该是我们相爱的阻碍。” 许七安默默起身,深情的看着李妙真,道: “如果你畏惧流言蜚语,畏惧同门和弟子的看法,那我可以带你走。” ……李灵素瞳孔微微放大,人傻了。 “李道长,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是自幼无父无母,不知道被娘亲疼爱是什么滋味。” “楚大侠莫要悲伤,你既不愿意我做你兄弟,那我就做你儿子。” 话音落下,屋子里窜出一只小白狐,嗓音如银铃般清脆,娇声道: “感受到了吗,一腔热血是为你而沸腾哒。” 这一刻,李灵素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圣子脸色涨的通红,只觉得体内有烈焰腾起,头顶喷出虚幻的黑烟。 天地会成员心满意足的进屋睡觉去了,留下李灵素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院子里。 “啊对了,自幼父母双亡是吧,回头我和两位长辈唠嗑一下。”李妙真笑眯眯的补了一刀。 李灵素是有父母的,也是天宗门人。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圣子扪心自问。 堂内,面容清癯,蓄着山羊须的紫阳居士杨恭,脸色凝重的审阅着谍子送回来的云州情报。 “如今已经明白,流民蜂拥云州的原因。” 任职青州布政使的杨恭,脸色凝重的环顾堂下的官员,道: “情报上说,云州官府发告示,大开粮仓,吸纳流民入伍。” 云州要反了众官员神色一沉,没有惊讶和意外,也没有愤怒,有的只有坦然和严肃。 早在两月前,先帝被许七安斩于京城不久,朝廷向青州连续下达十几条邸报,命青州进入备战状态,屯粮、屯铁器、修缮城墙。 云州靠海,南边是无尽汪洋,北边大部分土地与青州接壤。 前朝欲孽想要以云州为根基,北上讨伐京城,就必须要拿下青州,以获取足够的战略纵深。 青州要是打不下来,叛军就会被死死按在云州一隅。 “我们得加大赈灾力度,遏制流民南逃的趋势。” 相比起其他地域,南边无疑更加温暖,食物也更充足,因此青州的流民规模极其可怕。 这些流民若是一股脑儿的去了云州,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朝廷给了我们足够的粮草,但那是留着打持久战用的。眼下各地寒灾肆虐,朝廷缺粮,浪费在了流民身上,将来一旦粮草不足,不等敌人攻打,我们内部便自行崩溃了。” 战时,首先考虑的永远是军队的需求。 “灾情汹涌,流民数量远比想象的要多,云州敢大开粮仓,他们的粮草也不是无穷无尽的。不怕拖垮了自己?” “过去的二十年里,云州叛军一直在囤积钱粮、军需,为的就是这一刻。他们的积累和底蕴,绝对超乎我们的想象。” “布政使大人,那该如何是好?” 流民现在是有奶就是娘,谁给吃的,就替谁卖命。 “封锁通往云州的边境道路,阻拦流民南下。派人散布云州开仓赈灾属于谣言,另,胆敢散布云州开仓赈灾消息的,杀无赦。” “布政使大人,这会造成流民哗变的。” 杨恭笑道:“我只说封锁通往云州的路,流民要跋山涉水,或绕到相邻州南下,这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在座都是老油条,立即明白扬布政使此计的妙处。 天寒地冻,山路难走,想跋山涉水的南下,不是人人能办到。 这就大大缩减了南下的流民数量。 绕路到相邻的州南下,也是同样的道理。 而因为好歹有点希望,流民不会鱼死网破。 “幸好我们青州还算富庶,粮仓储备充足,要是两年前,恐怕已经大乱了。” 经过杨恭一年多的治理,青州吏治清明,家家都有余粮,官府粮仓里的粮草同样储备充足。 如今回想起来,朝廷是有先见之明的,早早的做出应对。 经过两天两夜的赶路,姬玄驾驭御风舟,先抵达青州。 为防止在云州外遭遇监正,他们改换陆路,长途跋涉,彻底狂奔,顺利进入云州。 然后重新驾驭御风舟,抵达了潜龙城。 云海之上,姬玄站在船舷边,俯瞰着依山而建的恢弘大城,眼神微微恍惚。 离家两月,竟仿佛过了两年之久,离开潜龙城时,他身边有六位高手辅助,而今返回,身边只有许元霜和许元槐。 柳红棉三人不知所踪,蕉叶道长死于雍州城。 这趟江湖之行,在他人生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浓墨重彩的一笔。 御风舟在潜龙城上空悬停,许元槐背着姐姐,从低空跃下。 姬玄顺势御空而起,取出小鼎,将散碎龙气和御风舟收入青铜小鼎。 沿着鹅卵石铺设的缓坡,三人往山顶走去,路上遇到的百姓、士卒,都热情的停下脚步,向姬玄问好。 姬玄笑容温和的一一应对着,越往上走,普通百姓越少,直至绝迹。 穿过矮矮的城墙,他们进入了皇族生活的区域。 许家姐弟往西,那是天机楼的方向。 通过一个个岗哨,姬玄进入城主府,在书房见到了父亲。 一袭华贵紫袍,五官周正,气态威严的中年男人,站在大案前,双手撑案,低头审视着铺开的中原地图。 “我与国师,以及诸位将军商议过,想挥师北上,必须打下青州。” 紫袍中年男人没有抬头,看着地图说道: “但青州如今铁桶一块,被杨恭治理的井井有条,不得不说,儒家读书人治国治军,都很有一套。 “想要打下青州,不难。但要以最小伤亡,最快速度拿下,难! “青州必须拿下,但没必要正面强攻,可以从南疆借道,过禹州,直入青州腹地。或者走海路,从巫神教的领地穿过去。” 紫袍中年人满意点头,这才问道: 姬玄脸色一黯:“孩儿惭愧,许七安实在太可怕太强大,孩儿至今也只搜集到一些散碎龙气。” “龙气溃散,中原处境雪上加霜,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至于龙气,能收集到最好,收集不到,不必强求。” 姬玄面色微松,“回来的路上,见到不少难民进入云州。父亲打算起事了?” “三日之后,我会在云州称帝,你准备一下........” 姬玄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他竭力按捺住激动的情绪,躬身道: 西边,进入天机楼附属的大宅,许元霜和许元槐来不及更换衣物,径直去了母亲居住的小院。 僻静、幽深,除了几个伺候在此的仆从,几乎没有人会来造访。 燃着檀香的幽静小厅里,穿着深青色袄子,百褶长裙,梳着端庄妇人发髻的女子,盘坐在蒲团上。 许元槐没说话,但脸上有了笑容。 端庄美丽的女人睁开眼,似是如释重负,笑道: “回来就好。你俩都瘦了很多,眼神里多了些东西,想来经历了不少事吧。” PS:今天没了。半夜别等了。公布两个书友群号 725606146,974490730 剑州境内的渭水运河,商船,甲板上。 慕南栀披着御寒的大氅,坐在铺设软垫的大椅上,一手抱着白姬,一手握着竹竿垂钓。 左侧,摆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上小灶炭火熊熊,烧着一锅鱼。 许七安和苗有方坐在桌边,吧唧吧唧的吃着鱼。 白姬从慕南栀怀里探出脑袋,乌溜溜的眼睛,巴巴的看着。 “这几天不是鱼就是腊肉,吃的我屎都拉不出来。” 许七安反手一巴掌,把他拍下椅子,然后朝着白姬招手。 白姬挣脱王妃的怀抱,迈着欢快的四条短腿,屁颠颠的跑到许七安脚边,昂着脑袋看他。 许七安抱起白姬,夹了一块软嫩的鱼腹肉放在碗上,白姬把脸埋进碗里,小口小口吃起来。。 “你的进展很快,我估计再有一个月的磨炼,你就能踏入五品化劲。到时候,只要不自己作死,招惹顶尖人物,天大地大,哪里你都去得。” 他们此行南下,前往南疆十万大山。 小团队里目前只有三个人,一只狐。 天地会成员里,李妙真侠肝义胆,喜欢行侠仗义,适逢灾情汹涌,各地民不聊生,总想着要做点什么,所以很难安分的待在许七安身边。 楚元缜是浪荡不羁的剑客,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向往的是随心所欲的自由。 游历江湖的途中,能与故人相逢,喝个酒,快意恩仇,便是他最开心的事。等酒喝完了,事情了了,他又会踏上旅途,追寻他的剑道。 恒远大师和圣女是一样的心态,出家人慈悲为怀,济世救人责无旁贷。 当日,大伙清晨醒来,圣子已经走了。 给天地会成员留下一封信,意思是,自己近来心境有所突破,要独自一人上路,领悟太上忘情的真谛。 其实他走的时候,天地会成员都知道,就大伙的修为,方圆数里的动静一清二楚。 许七安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还给在心里给圣子唱了一首送别歌: 那一晚知道你要走,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当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荣耀,我只能让笑容留在心底 圣子走后,许七安便释放了东方婉清,柴杏儿依旧关押在浮屠宝塔里,定期投喂,定期召唤出来洗漱,定期让苗有方当苦力洗刷马桶。 这时,商船的负责人,朱管事匆匆过来,恭声道: “苗大侠,前方就是金水滩,水流平缓,常有水匪拦江抢劫。通常来说,只要交点银子就能过去。” “如果不发生意外,您就不用出手了。” 苗有方倨傲的“嗯”一声,保持着自己“高人”的风范。 这艘商船是剑州商会的商船,要去禹州做生意,而苗有方现在的身份是剑州商会新招揽的一位客卿,负责商船南下时的安全。 许七安的身份没有暴露,只是平平无奇的跟班。 商船航行了半个时辰,水流果然开始平缓,又航行一刻钟,船速便的极慢。 噔噔噔........朱管事带着十几名武人奔出船舱,持刀背弓,神色戒备。 许七安朝左岸眺望,看见岸边数十艘小船破浪而来,速度极快。 之前,它们还好好的停靠在岸边,等商船进入这段平缓流域,岸上的百余名水匪立刻跳上船,划动双桨,劈波斩浪般的靠拢过来。 这是一种两头削尖的小船,它长不盈丈,阔仅三尺,篾闼圈棚,二橹一浆,体轻而行捷 “这,这怎么那么多的水匪?!” 苗有方看他一眼:“以前不是?” 朱管事定了定神,脸色依旧难看,苦笑道: “这条水路我走过几次,以前水匪总共也就二三十人,而今这人数,怕是有百余名了。这,这胃口也就大了啊” 许七安突然问道:“这些船叫什么。” “这是枪船,以敏捷著称,是水匪常用的船只。” 朱管事心情极差,耐着性子解说: “在水势平缓的流域里,商船没这些小船快。他们手里的枪是用来捅穿我们船底的,枪不是他们唯一的手段,还有烧船的火油。” 说话间,枪船群离商船已经不足三丈,朱管事走到船舷边,吸一口气,拱手大声道: “各位英雄,在下朱问,四海之内皆兄弟,出来讨生活不容易,朱某为诸位兄弟准备了五十两银钱,还望行个方便。” 五十两银子,是一笔数额相当大的过路钱了。 许七安在京城任职打更人期间,不吃不喝,一年也就五十两的俸禄。 朱管事等人循声望去,那是一个穿着黑衣,披着大氅的男子,腰间挎着一把刀,稳稳的立在船头。 他大概三十出头,皮肤粗糙黝黑,目光锐利桀骜。 朱管事不识得他,印象里,这伙水匪的头子,是一位叫“野鸳鸯”的武夫,练气境的修为,还算讲规矩,给银子就给过去。 “阁下不是野鸳鸯,他人在何处.......” 他刚要开口循声,那披大氅的男子已纵身跃起,狠狠砸在商船的船头。 整艘船的船头,猛地一沉,让船上众人东摇西晃,险些摔倒。 黑衣男人扫过唯一巍然不动的苗有方,以及几名背弓挎刀的护船武夫,呵了一声: “野鸳鸯?你是说那个不识抬举的家伙?他已经被我砍了脑袋沉江了,不过我还算仗义,有替他好好照顾婆娘。” “阁下想要多少银子,不妨直说。” 黑衣男人抬起手掌,五指张开:“这个数。” 五百两........朱管事沉声道: 整艘船的货,纯利润都没有五百两。 “我们不但要钱,还要女人,手底下兄弟这么多,没女人日子可没法过。 “本大爷给你们一个折中的办法,一个女人抵十两,姿色好的,抵二十两。” 说着,他看了看许七安身边的慕南栀,嫌弃的“啧”一声: “就这种货色,五两银子不能再多,也就够兄弟们消遣几天。” “出来混江湖,莫要把事做绝........” 本欲好言相劝的朱管事忽然噎住,因为这时候,黑衣男子刻意面朝阳光,皮肤上有一层淡淡的神光。 遇上狠茬子了朱管事脸色微变,他忍不住看向苗有方。 通常来说,遇到这种层次的高手,只能认栽。 朱管事估摸不准苗有方的水准,只能把决定权交给他。朱管事相信,苗有方会权衡利弊。 “婆婆妈妈,本大爷耐心有限!” 黑衣人走到桌边,抓起酒壶灌了一口,吹了个口哨。 笃笃几声,十几个铁钩子缠上船舷,水匪们顺着绳子爬上来。 未附绳攀爬的水匪,则将长枪对准船底,或打开了火油坛子,只等黑衣人一声令下,叫凿船烧船。 他们是水匪,可不是生意人,谁还跟你讨价还价? “去里面搜刮财物,把女人都带出来。” 又指着慕南栀:“这女人也带走吧,不过不算银子,当个添头。” 语气轻松,但并没有松懈,右手始终按在刀柄上。 当即就有两名水匪朝慕南栀走去,持着刀,做出凶神恶煞姿态。 突然,砰砰两声,水匪刚靠近慕南栀,就被一股巨力震飞,吐血倒地。 许七安在黑衣人剧变的脸色中,探出手,箍住他的脖颈: 黑衣人满脸惊恐,他现在的心情和刚才的朱管事一样——遇到硬茬子了。 水匪们骚动起来,他们万万没想到,一招就斩杀前任首领的人物,在这个平平无奇的男子面前,竟弱小的像一只鹌鹑。 仅仅是一个跟班就如此强大,苗大侠的实力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恐怖........朱管事心里暗惊。 这一路上,许七安是以苗有方跟班自居。 “阁下高抬贵手,有话好商量,今日是我有眼不识高人。” 他相信,对方除非不想要整艘船的货物,否则不会和自己鱼死网破。 有时候,像他们这样的水匪根本不怕高手,因为很多高手会出于伤亡、货物等方面原因,选择妥协。 能用银子办完的事,没必要用命。 一番问答后,许七安知道这个黑衣人叫孙泰,禹州人士,江湖散人,因为作奸犯科的缘故被禹州官府通缉。 这让他失去了在某地创建帮派的可能,因为朝廷的通缉令各洲之间是共享的。 孙泰开始浪迹天涯,虽说快意恩仇不缺银子,但终归是只独狼。 随着今年入冬,寒灾遍地,各洲之间秩序隐约崩坏,再没人会搭理他这个通缉犯了。 孙泰开始收拢流民和其余江湖散人,在此地占水为王,如今麾下水匪百人,算一股颇为不错的势力。 按照局势发展,再这样下去,类似的土匪水匪,就会变成推翻朝廷的义师,或者割据一方的“诸侯”,成为大雪崩里的一份子许七安轻叹一声。 许七安指着苗有方:“杀了他,你就能活,我不会干预。” “这是你的第一个试炼,两刻钟后,提着他的头来见我。失败的话,你我之间师徒情谊就此结束。” 当当两声,许七安把孙泰和苗有方踢出商船,两人朝着岸边坠落。 他接着让朱管事抛锚,停在原地,与慕南栀并肩观战。 朱管事都吓呆了,没想到这个跟班才是正主。 “我在想,如果我是魏公,该如何治理这些以武犯禁的武夫?”许七安低声道。 大奉的敌人不只是云州逆党,还有这些趁势作乱的江湖人,还有为了果腹,走到哪里抢到哪里的流民。 神色颓废的王首辅抱着一只烤手的暖炉,指头点了点桌面,问道: “二郎,这是各地送上来的折子,入冬以来,各地匪患严重。江湖散人乘势而起,聚拢流民,打家劫舍。内忧外患啊。 “今日陛下殿内斥问诸公,如何解决?你有什么意见。” 类似的考校,再过去的几个月里,时有发生。 “你资历太浅,在王党内无法服众。我这身子骨,不知道何时能好,也有可能好不了。 “经营了这么多年的班底,拱手让人,委实可惜。” “不用着急,三天内给我回复便可。”王首辅疲惫的挥挥手: PS:先更后改,继续下一章,明天看。“贫僧有一位师弟,法号恒慧,我们师兄弟自幼一起长大,感情甚笃。一年多前,恒慧突然失踪,还窃走了寺里一件屏蔽气息的法术,我多方调查,发现他疑似被一个牙子组织拐卖........” 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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